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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一直堅持為蘇錦樓辯解,其余人等多是保持沉默,甚至有一兩個學子還在人雲亦雲,推波助瀾。

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蘇錦樓一無背景,二無驚世才學,實在沒必要為其辯解,更何況如今蘇錦樓已然處在風尖浪口,幫他辯解就是和全府學的學子為敵,這些人與蘇錦樓交情太淺,淺到連點頭之交都算不上,為了一個外人將自己置於水深火熱之中,實在是不值。

「蘇兄,」陶真急的直上火,嘴上甚至冒出了兩顆紅通通的痘痘,比之蘇錦樓這個當事人都要顯得急切不安,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受了委屈。

「這兩天府學里盡是於你不利的傳言,你就不辯解兩句?」

眼看蘇錦樓還在不緊不慢的寫大字,那悠然自得的樣子看得他心火更盛,「哎呀,都火燒眉毛了你還有心情練字?」

他疾步而行,想要奪去蘇錦樓手中的毛筆,讓蘇錦樓正視自己的問題,走到跟前,腳步一頓,眼中閃過詫異之色。

「咦?蘇兄這字……」

蘇錦樓寫完最後一筆,將毛筆擱置一旁,歪著腦袋笑意滿滿的看著陶真,「賢弟,你來瞧一瞧品一品,這幅字如何?」

陶真不吝言辭,直言贊嘆道,「比之以前進步甚大,好似風骨初成,晉亭先生不愧是當世大儒,有他的指導,蘇兄之進步可謂是一日千里。」

蘇錦樓聞言但笑不語,想到昨天先生還說他的字堪堪入眼,卻是難登大雅之堂,嫌棄之意溢於言表,蘇錦樓就難以生出半點驕傲的情緒,想要入得先生法眼,自己還要多多磨練,所謂路漫漫其修遠兮,他這條路還不知何時才能到頭。

「風骨初成倒談不上,只是與我以前那筆不成形態的字跡相比,如今的這手字總算是能看了。」

「唉?蘇兄別岔開話題啊,」陶真想到這次來訪的目的連忙說道,「我是來和你商量如何平息謠言一事的。」

蘇錦樓對此毫不在乎,他一邊清洗毛筆一邊漫不經心的回道,「賢弟莫急,有些事只會越抹越黑,這種謠言你越是搭理越會引起他人非議,若是你不放在心上冷著一段日子自然便會散去,再說,這種謠言我又不是沒經歷過,習慣就好。」

在蘇錦樓看來,府學里的那些學子純屬吃飽了撐的沒事干,娛樂生活過於乏味,這才互相打聽誰人到請帖,還對他的事情說三道四。

那位督學大人也是無聊,你說你辦宴會就辦宴會吧,胡亂發帖子是要鬧哪樣,難道你不知道作為一個三品大員,高高在上,放個屁都會被人議論半天,這次你把帖子給了一個無名小卒,不是擺明了想把他推到風尖浪口,放在火堆上烤嗎?

「賢弟別擔心了,我不過是一個不起眼的小卒子,等宴會結束後,別人自然不會再議論我身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

陶真這才陡然想起貌似蘇兄以前在棠柳鎮七齋書院進學之時也遭遇過非議,那時傳言蘇兄頂撞夫子,天天曠課,不思進取,冥頑不靈,如今府學內的謠言和當初的非議相比實在是小巫見大巫,不值得一提。

陶真的心突然定了下來,蘇兄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不像自己,只是聽聞些許議論就著急慌亂,不知如何應對,實在是有失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