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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風耐心解釋,「我的意思是你選擇的方式有誤,你之行為相當於將二公子戲耍了一番,就沒想過一個不慎激怒了他,他直接將你與陶真二人打入大牢嗎?到時人沒救出還把你自己搭進去了。」

還有一點王永風並未說出口,這蘇錦樓雖出生農家,但對於天潢貴胄,大慶最頂端的當權者似乎並未有太大的敬畏之心,好似在他的眼中壓根沒有君權的概念,這一點是非常危險的,當權者最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目無君長。

你可以兩袖清風,傲骨不屈,也可以偷奸耍滑,阿諛奉承,但你的眼中不能沒有君臣之別,不能無視皇權尊貴,即便經歷了歷朝歷代更新交替的世家子弟,也得對君權存有尊敬與敬畏。

「蘇錦樓,下次做事之前你得三思而後行,即便你不怕死,也得為你的家人著想。」

蘇錦樓聞言這才感到後怕,他早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若周弘文緊抓著不放,他就悄悄的把人給斃了,可他卻沒想過若周弘文當場發怒讓人將他與陶真二人治罪,即便他後來想法子逃脫又暗殺了周弘文,可他與陶真仍舊背負罪名,不想死就只能當逃犯,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之中,真到那種境地,別說前程,估計還得連累家人以及師長。

而且,像周弘文這種仗著投胎技術強的公子哥肯定不止一個,甚至還有比之周弘文更加目無王法囂張跋扈的人,若是以後當真被他給遇到了,他總不能見一個殺一個吧。

「先生,那種情況我根本沒法多想,我知道我的做法確實不妥,可總不能讓我眼睜睜的看著陶賢弟受傷吧,少公子明顯就想毀了陶真,與其說他想射箭,不如說他打算傷了陶真的眼睛或者干脆將陶真毀容,身為好友,朋友危難之際理當挺身而出。」

王永風一拂衣袖,皺眉質問,「你就沒有想過求助別人?比如說,我!」

蘇錦樓語塞,他還真沒想過要求助王永風,有什么事他都習慣自己解決,上一世他身邊就有人勸他要學會團隊合作,有事多與同伴商議,但可能是當初還未成為異能者時見到了太多人性的黑暗與背叛,由此造就了他獨來獨往的性格。

今世成為蘇家人,從一開始的游戲人生到後來決心撐起蘇家門楣,他也習慣於有事自己扛,直到現在,先生說,他可以求助,可以找一個依靠。

「先生,晚輩感激先生教導之恩,正因為如此我更不能連累先生,而且,不瞞先生,晚輩習慣於自己一個人解決問題。」

有句話叫做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他不願意再嘗試那份痛苦了,以前他靠著母上大人游戲人間,後來母上大人不在了,他吃了那么多苦受了無數的磨難,好不容易讓自己獨立起來,不可能再去走老路了。

與依靠別人相比,他更想成為別人的依靠,至少在這一方世界,他要保住蘇家人,讓他們平安無事生活無憂。

「先生,晚輩沒有什么大志向,所求也不多,什么志向高遠,報效朝廷,為官做宰,封疆大吏,我都沒想過,我只想獲取舉人功名,然後回老家開個學堂教導孩子,過我自己的安穩日子。」

這話是實話,蘇錦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當官,別人都想金榜題名加官晉爵,只有他吭哧吭哧了九牛二虎之力考科舉,為的不過是當一個教書先生。

蘇錦樓的想法很簡單,舉人身份在棠柳鎮那個地方足夠用了,也不必擔心他會誤人子弟,找一個靠家近的工作,時不時還能陪在家人身邊,鄰里鄉親因著他的舉人身份還會高看蘇家一眼,這是最好不過的了。

王永風還是頭一次聽人說自己沒什么大志向,說得好聽點的叫做淡泊名利,不好聽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