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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涼州視為眼中釘肉中刺,以前都是敵人在明我們在暗,此法一旦公布於眾,王爺就成了活生生的靶子。」

「依照先生的意思,難不成就這么白白的將拉攏民心的法子拱手讓人?」周文重心有不甘,他寧願放手一搏,也不願錯過良機。

「夜長夢多,再不將此良方以王府的名義推行出去,一旦此方泄漏,豈不是為他人枉做嫁衣?」

即便已經自查了不止一次,涼王府內難保沒有隱藏著未查出來的暗探,故而周文重根本不願再拖延下去。

魏昌延尋思片刻,進言道,「既然王爺不願再等,那么也只有自污了,王爺推行稻田養魚之法,奪得天下民心,若是此時汴京那邊得知王爺德行有失,亦或是抓住您的把柄參您一本,以皇帝的性子必會對您發出斥責的聖旨,到時王爺借此靜思己過,退出博弈的風尖浪口,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實現雄圖霸業。」

涼王府的名聲再不好,只要平民百姓嘗到稻田養魚所帶來的甜頭,心中就會感激涼王,瑕不掩瑜,涼王府自身小小的瑕疵根本無以掩蓋其光輝。

魏昌延見涼王臉上似有為難之意,便知對方不願自污,「王爺只需主動將把柄送到汴京那邊,讓汴京的官員找個機會參您一本即可,而這個把柄也不一定是您自己所犯的過錯,完全可以是您身邊的人犯錯連累你,讓您受累。」

周文重聞言眼前一亮,「我明白先生的意思了。」於是,他便把周弘文放出了涼州城。

從一開始,周弘文就是涼王手中的棋子,亦是棄子,世人重嫡重長,尤其是皇家,更是大談正統,然周文重本身就非嫡非長,他這個名不正言不順的庶出子都想謀取皇位,自然不在乎嫡子庶子。

既然兩個嫡子都不中用,那么就培養庶子,反正他又不缺兒子,所以在知曉周弘文爛泥扶不上牆的時候他就已經放棄這個孩子了,而且還廢物利用,用周弘文迷惑逗留在王府的探子,讓汴京的太子以及其他藩王認為他連個兒子都教導不好,難擔重任,沒什么出息,就此忽視他。

若是哪一天周弘文當真闖了彌天大禍,涼王還打算來一出大義滅親揮淚斷親的戲碼,到時別人的同情以及大義都占全了,周弘文帶來的負面影響自然會消失無蹤。

周弘文什么性子,涼王身為其父自然一清二楚,這一次他故意將其派到臨平就是為了給汴京的人送把柄,為了加重這孩子犯事的底氣,他還特意派了最為倚重的護衛長一路護送至臨平,而周弘文果然不負眾望的惹禍了。

只是唯一比較意外的是最先提出稻田養魚之法的那個書生竟然還有三箭齊發的射術,果真如方世澤當初在信件中所言,是個可造之材。

如今當務之急是以涼王府的名義推行農桑社稷之法,至於招攬人才,容後再考慮。

蘇錦樓不知他已經在涼王面前掛了名,自從在晉亭先生那里得知科舉無需有後顧之憂,便放下心中大石,與陶真結伴啟程回家。

而准備赴宴的王家人心思各異,王永風已經定好選婿的目標,正想著如何不著痕跡的一一考校,吳氏把鍋甩給了自家夫君,無事一身輕,又想著文年紀也不小了,私下里便忙著給文相看人家。

王文將吳氏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成天胡思亂想,生怕吳氏下手害她,想要跳出火坑的心更加急切了。

自從見了少公子當日在宴會上的赫赫威儀,一顆芳心全然系於對方身上,借著參加各種宴會的機會,抓住時機與周弘文搭上了關系。

王文長得漂亮,尤其是一身溫柔如水的氣質更是吸引別人,再加上這段日子憂思煩心,眉宇間自帶幾分輕愁,讓人見了便生出幾分憐愛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