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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順安笑的滿臉都是皺紋,「哈哈!我們打算在十月底宴請鄉親,到時還請里正賞臉,來家里喝兩杯水酒。」

「即便蘇五弟不說,我也得過來叨擾啊。」蘇行之和蘇順安嘮嗑,閑談過後說出此行真正的來意,「蘇五弟,我有一事相求,此次三郎中舉,我想將村里的公田記到三郎名下,作為補償,田中所出的兩成成歸三郎所有,不知您意下如何?」

村里有公田,是用來贍養村落老人以及撫養稚齡孤兒的,種田就得交稅,蘇錦樓是舉人,若是將田地記到他的名下就能除這部分稅,而只有成了舉人才能有權利將他人田地記到自己名下,秀才是沒有這個權利的。

「不中!」蘇順安擺了擺手,直接拒絕了,正當蘇行之打算再勸之時,蘇順安說話了。

「把公田記到三郎名下,這點我沒什么意見,但田中所出的兩成歸三郎所有,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

田中所出皆是用來贍養老弱婦孺和孤寡家庭,若是三郎接受了這兩成益,會被別人戳脊梁骨的,鄰里鄉親,能幫則幫,將公田記在三郎名下不過是些許小事,並不會有礙三郎聲譽和前程,因此蘇順安並不反對此事。

見蘇行之似要再勸,蘇順安直言說道,「里正不必多說,三郎是河西村出來的,理應為河西村盡一份綿薄之力,再說,蘇家雖說比不上大戶人家,但也沒有貧困到貪圖公田益的地步。」

見狀,蘇行之不再多言,只是在心底暗暗下定決心,定要約束好村里的村民,尤其是蘇家同宗同族之人,絕對不能讓他人在外打著三郎的舉人之名行不義之事。

迎來送往,一天的忙碌下來,蘇家人都累的不輕,就連蘇錦河與蘇錦山兩兄弟都腰酸背痛,臉都笑僵了,可一想到如今自家出了個舉人老爺,心里就跟吃了蜜一樣甜,身體疲憊不堪,可內里卻是神抖擻,深深體會到什么叫做痛並快樂著。

劉氏和蘇順安坐在上首,蘇大郎和蘇二郎帶著各自的媳婦坐在一旁,底下的幾個孩子均已回房休息。

劉氏對著底下的兒子兒媳說道,「我與你們爹商量了一下,三郎娶的是府城里的姑娘,以後也要留在府城繼續讀書,再怎么著也不能讓三郎媳婦留在村里和我們一起過日子,小倆口新婚燕爾正是感情甚篤之時,若是就此讓他們二人長期分居兩地,不利於他們之間的感情,所以我和當家的已經在府城給三郎買了一棟房子,好讓他們在城里定居。」

見底下幾人除了些微的詫異似乎並無不滿,劉氏心中甚是滿意,老蘇家人一向都拎得清,雖有各自的小心思但大事上從來都是擰成一股繩,不會坑害自家人。

「原本三郎是打算讓我們一大家子都去府城居住的,但我想著故土難離,家里的田地牲畜都丟不開,再者,住在村里,周圍都是熟悉的鄰里鄉親,沒事也能嘮嘮嗑說說話,去了府城,人生地不熟的,連個閑聊的人都沒有,日子未太過無趣,故而我和你們爹拒絕了三郎的提議。」

劉氏未說出口的是,她還擔心,若是家里人都搬去府城,到時候會讓三兒媳不自在,三兒媳是府城里的姑娘,還是大家閨秀出身,戲文里說了,這樣的姑娘喜歡的都是花啊草啊,琴棋書畫啥的,那些個玩意兒他們這些鄉下人可不懂。

他們伺候了一輩子田地,平日里都是做種田除草養雞喂豬的粗活,和三兒媳的興趣愛好八桿子打不著干系,更別提有共同語言了,蘇家和王家的家世背景生活環境差距甚是懸殊,三郎好不容易找到個能夠過日子的知心姑娘,他們老倆口可不能再去添亂了。

「你們放心,雖說我平日里確實偏愛三郎,但既然給三郎買了房,肯定也少不了你們的,只不過府城的房子我們是買不起了,只能給你們在鎮上置辦,你們切莫因此與三郎生出嫌隙。」

劉氏這話一出,蘇大郎與蘇二郎立馬拒絕,「娘,瞧您這話說的,家里的銀錢大多是三弟掙來的,若不是三弟在鎮上盤下了生意,家里的幾個孩子哪能有銀錢進學?我們哪能再去買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