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小，也有些沉默。

「沒爸沒媽的孤兒！」

「為什么他會和我們一起上課啊！他又和我們不一樣。」

「哈哈哈哈……」

上課第一天陳啟就被拉到其中一棟教學樓後方旮旯了。

小陳啟被幾個男孩圍著打,雙臂被兩個男孩駕著掣肘。陳啟眯了眯眼,還未來得及反擊眼前卻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碰！」

一片混亂中，陳啟就見眼前踹他的男孩忽然倒下了。

另一個男孩高舉著木棍站在他們身後。

「……舒鸞？」那個倒下的男孩看到舒鸞後,瞪大了眼。

小舒鸞冷眼看著他們，揮了揮木棍道：「滾。」

幾個原本在施暴的男孩居然灰溜溜地夾著尾巴逃走了。

陳啟愣愣地看著舒鸞,眼前的男孩和他一樣瘦小,怎么能震懾他們？

「你叫什么名字。」陳啟起身拉住了舒鸞的衣袖。

舒鸞蹙眉道：「舒鸞。」

「我叫陳啟！你看著好厲害……」陳啟見舒鸞要走了,隨即跟了上去。

舒鸞轉頭道：「怎么？想做我小弟？」

陳啟先是一愣，隨後卻是笑了。

舒鸞在一棵柏樹下的長椅坐下，看著陳啟道：「先說好，我可不厲害。他們以前打的是我。」

「那怎么現在就怕你了？」蔣昊滿眼的好奇。

「因為我爸爸是個人渣啊。」舒鸞笑眯眯道：「他打我，打我媽媽，後來學校和我爸爸討學，他就拿著酒瓶來學校鬧事，打了老師。那些人看了後就再也不敢動我了。」

陳啟愣愣地看著舒鸞。

「他們不能打我，沒有了欺負的對象。現在你來了，他們可興奮。」舒鸞晃著腿道：「但我以後會打回去的，我會保護你，你也要反抗！以後我們一起打回去！」

「好！」陳啟覺得舒鸞很耀眼，忍不住一直看著他。

「我會打回去的，以後我也會保護你！」

陳啟坐到舒鸞身旁澄清道：「其實我很厲害的，我在孤兒院，很多人要搶我的食物，我就和他們打。以前輸給他們，但現在我能贏了！我是他們的頭頭！」

舒鸞挑眉，充滿懷疑地看著陳啟。

陳啟還沒反擊舒鸞便及時趕到了，看到的只是陳啟被攻擊的樣子，因此對他誇下的口海心底一點都不信，孩子王還會被人打嗎？

陳啟只是笑眯眯。

但之後陳啟也沒機會證明，他一直和舒鸞在一起，其余人也不敢來招惹。

被害怕與排擠的兩人就這么一直黏在一起了，舒鸞功課很好，還能教陳啟。

「你不回家嗎？已經放學了。」

核桃樹下，陳啟見舒鸞窩在破水管里看書，好奇問道。

舒鸞搖頭。

「為什么？」

舒鸞抿了抿唇，不說話。

「那和我一起回去？」陳啟看了看天色道：「要下雨了，這里會很冷。」

舒鸞猶豫了一陣，最終點頭。

孤兒院離學校不遠，兩人可以走回去。

陳啟給舒鸞看孤兒院圖書館里的童話書，還給他吃了一直藏在床底下的棒棒糖。

舒鸞待到了臨近傍晚，直到……

「陳啟。」孤兒院的其中一個負責老師來到孤兒院的後院對陳啟道：「外頭有一個男人自稱是你同學的爸爸，來找你問舒鸞有沒有和你在一起。」

舒鸞一愣，身子卻開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