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
那人安坐著,就像進行茶前飯後的閑談,散發著一如往常的上位者氣息。他本能地認為,影四十天生就是應該服從的。
「……」
影四十搖了搖頭。
「你走吧。我不想看見你,別回來了。」
心底隱晦的疼痛被忽略過去,掩埋在最深處。
影四十知曉那個人是怎樣的脾性,從選擇愛他的那一天起,自己就應該預料到這一幕。
是執迷不悟的自己太傻。
影四十離開了那座城市,選擇了現在這家快穿公司。
經手業務范圍比較小,一般都接的是吃力不討好的邊緣炮灰型角色,但影四十挺開心。
31
被趕出家門的那天,影四十沒哭過。
分手的那日,他也一滴眼淚流。
影四十渾身顫抖著,被夢魘扼住了喉嚨,背脊汗得透濕。
夢中似乎有什么輕軟的東西不住在臉上擦拭,手心的溫度傳達過來。
「痴痴,別哭了。」
「會好起來的,痴痴。」
原生憐小心翼翼地懷抱著男人,似乎擁抱著全世界最珍視的寶物。
「我在你身邊啊,痴痴。」
似乎過了一夜,又似乎過了很久很久。
壓抑的苦楚全部發|泄出來,午後的暖陽照在影四十身上,他慢慢轉醒。
32
醒來的時候,下半身沉|甸甸的,似乎拖著什么東西。
影四十發覺有什么不對,立馬掀開被子。
男人枕在自己腰窩的位置,雙手勒著那小小的凹陷,還無意識地蹭了蹭。
影四十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試圖將男人推開。
「原生憐,起來。」
原生憐的頭發睡得有些微亂,眼角帶點誘人的紅。
他像是小犬般嗅了嗅影四十的氣味,撐著床板,爬到影四十肩位處,下巴撐在他頸窩。
「痴痴,你醒了啊!」
「真好。」
33
「嗚……」
影四十被忽如其來的熊抱壓得內臟都要被擠出來了。
這混蛋好像忘記自己成年了,也不算算自己幾斤幾兩,就往別人身上撲。
「起開。」
再壓下去他要吐血了。
花花連忙彈起身子,怯生生地看著影四十的痛處。
「抱歉,痴痴的傷還沒好吧?我吹一吹,立馬就不疼了。」
吐息噴在影四十最為敏感的腹部,他肌肉縮緊,無意識喊出了口。
「別鬧,花花。」
原生憐歪了歪頭。
「花花?」
對方漆黑的瞳仁里,僅倒映著自己的影子。仿佛這世間沒有閑雜,沒有紛擾,僅存他一人。
原生憐立馬意識到這是自己的名字,獨屬於自己的愛稱。
他捂著亂跳的胸口,雙頰緋紅。
「行。痴痴若是喜歡這么叫,那就這么叫吧。」
原生憐勾唇,絕世容顏奪目,像置身於百花叢中。
「對了!我今日第一次下廚,給你煮了桂花湯丸。現在叫廚娘熱燙了端來。」
「……」
男人開心地撒開腳丫,像小犬般蹦蹦跳跳地從門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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