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老一:「同住一間房。」
長老二:「不睡一張床。」
長老三:「我們大王莫不是個沒用的?」
……
長老們陷入了對他們的大王深深的懷疑當中。
楚瀾關了房門,原本波瀾不驚的臉才浮上可疑的紅暈,他拍了拍臉頰,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冷不丁又想到昨晚小兔子臉頰上柔軟的觸感,心里又像澆灌著一勺勺蜜糖。
有些事情,得徐徐圖之,不能太急。
堂堂狼族大王,今天也在心里給自己加油打氣了。
第二夜過去後,楚瀾美滋滋地戴上了「兔兔親自為他織的圍巾」,在這個春意融融,陽光溫煦的日子里,戴著厚實暖和的圍巾,有些飄飄然。
聞溪從被子里爬起來,雖然楚瀾抱著他睡了一晚,暖和又舒服,可是連著兩天晚上沒遇見小貓,心中空空落落的,嘴角往下垂,顯得有些沒打采。
楚瀾摸了摸柔軟厚實的圍巾,問道:「怎么了?」
聞溪悶聲道:「皎皎好幾日沒來過了。」
楚瀾疑惑道:「皎皎?」
聞溪點點頭:「就是那只小白貓。」
楚瀾:「……」他都快忘了那只礙眼的貓了。
聞溪想了想,仰頭同楚瀾說道:「今日設宴,他可能會到處亂跑,小叔叔你若是看見了,可千萬要提醒我。」
楚瀾點頭應下。
他要是看見了,可能會把那只貓扔到八百里以外的山頭去。
聞溪眉眼彎彎,從床上跳了起來,給楚瀾理了理脖子上和現在溫度十分不相符的圍巾。
圍巾雪白柔軟,非常好看。
楚瀾過生日穿了一身平常從不穿的基佬紫,也非常英俊。
但是兩者結合十分辣眼睛。
不過這條圍巾好歹名義上是聞溪「親自」編織贈送的,無論如何也要讓它搭配得看起來沒那么丑得想讓人自戳雙目。
楚瀾垂眸看著認真小心地給自己整理圍巾的小兔子,昨晚他早早把圍巾織好,抱著他暖暖的睡了一晚上,小兔子頭發還有些凌亂,卻皺著臉嚴肅地給他理衣服。
對比起楚瀾來,他是個小矮子,為了夠著他脖子上的圍巾,手臂舉得極高,弄了好一會兒聞溪還是不滿意,手也酸了,只好努力踮起腳,甩了甩手,繼續比劃著圍巾,想要繞出最好看的效果。
楚瀾要被這只矮矮的小兔子萌死了。
聞溪還穿著寢衣,烏發披散,睡眼惺忪,努力踮著腳,楚瀾看得心都化了,兩人挨得那么近,他伸一伸手就能將小兔子攏進懷里,兩只粉嫩的兔子耳朵從如鴉的發間冒了出來,在他眼前晃來晃去,晃得他心砰砰直跳。
想把他攬進懷里。
想親一親他軟綿綿的臉頰。
所以到底是誰教的他「感情要徐徐圖之」這個道理?
楚瀾心里憋著一口氣,開始怨恨起這句話來,可是他又不敢真太過唐突,怕一不小心就把人嚇跑了。
他沉思片刻,握住聞溪的腰,用力將他抱了起來,舉高了些。
聞溪:「!」
他突然被舉高高,嚇了一跳,身體一時不穩,臉砸進柔軟的圍巾中,茫然地從軟白的兔毛里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