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的謀劃,決定了,廖春兒無望的掙扎。
「我可以殺了她。」
借口醉了,廖春兒告退,意外的,在廊下碰見胤稹。
廖春兒笑笑,「不用。」
「春兒!」胤稹一急之下,脫口而出一直在心底盤旋的昵稱。
「有些事情發生了就是發生了,做再多也改變不了什么,胤稹,聽說過嗎,那個被皇上下旨處死的六世□□喇嘛有首很有名的詩詞------」
胤稹望著那個走遠的身影,緊握的右拳砰的擊在牆壁上,耳畔廖春兒平緩的聲音久久不歇。
第一最好不相見,如此便可不相戀。
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憶。
第五最好不相愛,如此便可不相棄。
第六最好不相對,如此便可不相會。
第七最好不相誤,如此便可不相負。
第八最好不相許,如此便可不相續。
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
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教生死作相思。
拒了軟轎,廖春兒三人緩步往廢宮前行,突然,她猛的咳嗽起來,腰身都往下彎,夏荷趕忙上前扶她,並輕輕拍背,一會兒廖春兒站直擺擺手。
「沒事,就冷氣嗆了口,走吧。」
夏荷半信半疑,只是嗆口氣,聲音會這么虛弱?扭頭看看小律子,以前只要廖春兒打個噴嚏都緊張得跟什么樣的他,今兒這是怎么了?悶在後頭不說,現在主子這么難受,他也一動不動,那張平日就平淡的臉,現在更是淡漠的面無表情。
怎么了?夏荷無法描述現在的感受,總覺得似乎有什么事情自己被排斥在外,這種心情很不好受。
廖春兒走得很慢,巨大的羽衣將她整個人都包裹起來,後面的人只能看到一顆移動中的黑影。
寒風一吹,羽衣簌簌作響,那欲凌空卻又被束縛的羽毛在寒風的凌虐下,被吹得橫七豎八。
廖春兒彎著腰!夏荷瞪大眼睛,是的,她確信自己沒看錯,在羽衣被風吹得亂七八糟的時候,她分明看到廖春兒是彎著腰身,就像年邁的老嫗,被病痛折磨得傴僂的身形。
怎么了?!
正想上前攙扶,卻聽身後有人快步朝他們跑來。
「春兒!」是胤祿。
扭頭的片刻,廖春兒傴僂的身形神奇的直挺,夏荷嘴微張,無法出一言。
摒退兩人,胤祿和廖春兒相對。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胤祿氣得兩眼通紅,廖春兒怎么會向太後請旨,要和廖香凝一同嫁他!這怎么可能!一直以來她都恨不得廖香凝從這世上消失的,全紫禁城的人都知道她恨不得廖家人全死光光,因為廖香凝,他和她之間發生那么多不開心,如今,她卻做了一件令所有人的意外的決定,她當他是什么?
「知道。」廖春兒淺笑。
胤祿幾乎快被這笑氣瘋,「你到底是不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