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他總是傻兮兮的幻想孩子長大後，去哪所幼兒園，小學，中學。想到她以後會戀愛結婚還挺心塞，郁悶的瞬間從話嘮變成啞巴。

唐茜笑的岔氣，剛出生沒多久的小孩子，他想的倒是長遠，老父親幻想女兒長大可以理解，只是想著想著感慨郁悶起來也是逗死人。但是他這么寵著女兒，還是讓她心里很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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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學城附近的小吃街上，有很多炸串的小攤，其中唐月蕊這里排隊等的學生應該是最多的。因為她動作快，人又實在，根據每個人買的多少，會適當送幾串菜串，所以很多學生都願意賞光。

喬喬寫完作業，坐在一旁乖巧的自己玩魔方。

周暮雨再一次過來，看到女兒那么忙，就蹲在小丫頭面前哄她：「喬喬玩魔方呢，姥姥也會玩，魔方是有技巧的，姥姥教你好不好？」

喬喬不喜歡她，因為每次她過來，都會跟媽媽要錢，媽媽會很生氣跟她吵架，但最後還是會給她錢，等她走後，自己會哭很久。

喬喬哼了一聲，扭過身子背對著她不搭理她。

周暮雨尷尬的笑了笑，心里滋味很不舒服。

兩個女兒不親近她，兩個外孫女也都不愛搭理她。她怎么就混到這種地步？

「你又來干什么？我忙著呢，沒事趕緊走。」唐月蕊拉著臉，手上利落的往炸串上撒調料，拿塑料袋裝上遞給顧客。

風吹日曬，每天面對油鍋，她渾身油膩膩的，皮膚粗糙，像是個中年婦女。

「我沒錢了。」周暮雨這句話說的很自然了。

「半個月前才給了你一千！」

「連吃加上住，各種用，一千夠干嘛的？現在濱城的大學生生活都一千五起步，他們還不需要住宿，水電，各種雜七雜八的用。是吧小姑娘，你父母一個月給你多少錢？」周暮雨就近問等炸串的小姑娘。

小姑娘算了下：「一千五吃飯，買衣服聚會旅游什么的另算。」

「看吧，一千塊錢干不了什么。」

唐月蕊生氣：「你能跟大學生比？」

「阿姨，現在一千塊錢真干不了什么。」小姑娘也跟著勸說。

這句阿姨深深刺痛了唐月蕊的心，她也就比這些大學生大了兩三歲。沒有漂亮衣服，也不能享受生活，每天要想著孩子上學，白天工作上班，晚上出來擺攤。周暮雨呢？嘴巴一張就只會跟她要錢！她每天辛辛苦苦賺點錢，還要供養著周暮雨？她是沒手還是沒腳，就靠著她這點錢活著？

她不想跟周暮雨在這吵，深吸一口氣：「你先走，等我忙完了再說。」

「你把錢給我我就立刻走。」

唐月蕊氣的胸口起伏劇烈，深吸一口氣：「我沒有，找你大女兒要！」

這半年多，每個月都來找她要錢，除了供養女兒，她還要供養一個有手有腳的成年人。借來的錢連本帶利還給唐茜後，經濟本來就緊張，她這個好母親倒是從開始的每月一千到兩千，最後獅子大開口，每個月都要三千以上的生活。

她跟小丫頭住的破地方，天天吃饅頭，隨便炒個菜，湊合著過日子，周暮雨拿著她的錢提前養老，過得那么滋潤，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