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一,他正在開會,結果一看到岑非的電話,直接暫停了會議,從會議室里走到沒人的角落,電話里的岑非一直沒有出聲,岑默有些擔心,連忙問他:「怎么了非非?」
岑非其實有些不知道該怎么開口,不過猶猶豫豫著還是告訴了沉默原因,他對電話里的岑默說:「哥哥,我好像失憶了……」
岑默的眉頭瞬間皺在了一起,仿佛能夾死一直蒼蠅,有小員工從他的身旁經過,被他渾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嚇得腿都打戰,趕緊加快了腳步離開了這里。
岑默盡可能地保持著自己的理智,然後向岑非禿嚕出一連串的問題,「又失憶了?連陳易舟也不記得了?你身邊的筆記本呢?你現在在哪兒?我過去接你。」
聽到岑默一下子跟他問出這么多的問題,岑非一時間該先回答哪一個,他緩了一下才回答說:「還記得陳易舟,但是沒看到什么筆記本。」
電話那端的岑默松了一口氣,筆記本丟了可以再寫,關於陳易舟的記憶如果也沒了,岑非就又要像從前一樣了。他雖然不滿憑什么陳易舟能被他的小寶貝記住,但其實心底也是為岑非能夠留下些記憶而高興的。
他又問了岑非一遍,「還在那棟別墅嗎?哥哥現在過去接你。」
「不在那里。」
「把定位發給我。」岑默一聽岑非不在那棟別墅里心臟又被提起來了,「知道怎么發定位吧?」
岑非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這個東西他應該是給江望遠發過的,回答岑默說:「知道。」
「行,待在那里別亂走,哥哥馬上就過去。」
「謝謝哥哥。」岑非小聲說道。
岑默聽著岑非的道謝笑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掛斷電話後,岑非在微信上把自己的定位發給了岑默,穿好衣服從卧室里走出來。
他停在門外面,看見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兩個穿著白色短袖的男人正在看一部古裝劇,聽見岑非的腳步聲他們回過頭,異口同聲地對岑非道:「小少爺好。」
岑非回了一聲好,他好幾天沒見過陳易舟了,所以完全不記得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為什么這里還會有兩個男人。
唐諾溪昨天幾乎沒怎么睡,所以現在還沒從床上爬起來,不然岑非就會發現,這里不僅有兩個男人,還有一個好看的女人。
本來今天陳易舟就要離開這個國家奔往國了,昨天晚上卻有警局的人跟他說唐諾溪可能被綁架了,陳易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唐諾溪被綁架了被他有什么關系。
但那人又說綁架唐諾溪的人很可能是岑家的那個小少爺岑非。
那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即將要入睡的陳易舟在看到「岑非」兩個字的時候一點睡意也都沒有了,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
那人是他一起在國外長大的好友,跟他說他們還只是懷疑,暫時沒有確鑿的證據,想問問陳易舟這邊有沒有什么發現。
陳易舟能有個屁發現,他要是知道岑非把唐諾溪給綁架了,早就去找岑非了。
岑非喜歡的人是自己,他囚禁唐諾溪做什么!
陳易舟整整一晚上都沒有睡覺,一大早就給岑非發了消息問他在那里,看見岑非發給自己的定位,一路飆車趕到了岑非的位置,一進來開門見山地就問岑非,「唐小姐是不是在你這兒?」
岑非嚇了一跳,搖搖頭,「我不知道。」
陳易舟耐著性子對岑非說:「岑非,你囚禁我沒關系,無論怎么樣我都能縱容著你,但是你現在綁架了唐諾溪,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一旦被發現了會有什么後果。」
「你這么大了,做事不要總像個小孩子一樣好不好?你有沒有想過你這個行為很可能會給你哥哥的公司帶來多大的危機!」
岑非仍是保持著原先的答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