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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沒等回到珞珈山玄明教,岑非的身份便被爆了出來。

誰讓岑非他們走得太過招搖,眼看著就要到了珞珈山,結果半路上跳出來一群正道人士攔住了他們,他們手中的長劍指著岑非的小轎子,罵道:「魔教妖人拿命來!」

護在轎子周圍的玄明教弟子見此紛紛拔出了手中的刀劍,沖上去與那些正道人士打作一團。

外面一片廝殺聲,刀劍碰撞聲,呼嘯風聲,這場仗不知道打了有多久,也不知道流了多少的鮮血,只是岑非與衛方承坐著的那抬轎子自始至終都是走得平平穩穩,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衛方承心中忐忑,他到底是剛下了山,入了江湖,還看不慣江湖中的這些打打殺殺。可岑非這時候卻還有心情同他開著玩笑,問他:「八抬大轎的滋味這么樣?抬得還算穩吧?」

衛方承沒有回答岑非的問題,反問他:「岑兄是玄明教的教主?」

「是又如何?怎么?後悔了?」岑非低著頭漫不經心地擺弄著自己左手大拇指上的扳指,「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不管我是什么人,你都認了。現在知道我是玄明教教主,你後悔了?」

「沒,沒有。」衛方承頭倒是搖得挺快的,連忙否認道,「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永遠都是我的岑兄。」

岑非聽著衛方承的話,噗的一下笑了出來,而外面幾個抬轎子的幾個玄明教弟子武功也都不錯,自然是也聽到衛方承這話,他們卻是覺得肉麻極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嘩啦啦地往下掉。

岑非笑完之後按著自己的額頭,對衛方承說:「你這么會說話,也不知道騙了多少的小姑娘。」

「沒有,我只對你一個人說過。」衛方承定定地看著自己眼前的岑非。

「以後呢?以後如果你遇見了喜歡的人,難道也不會對他說嗎?」

衛方承沉默了一會兒,就在岑非以為他不會再回答自己的時候,又聽他對自己說:「不會再對其他人說這些話的,岑兄你對於我來說,是和這世上的所有人都不一樣的。」

抬轎子的下屬聽到衛方承這話的時候差點沒腿一軟一個踉蹌把肩上的轎子給甩出去。

「你這話說的可太早了,以後的事誰能說得准呢?」岑非的整個身體向後仰去,輕輕嘆氣,又說:「不過你說的這些話我很喜歡聽,也很高興。」

前面抬轎子的兩位老兄對視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來,他們服侍了教主這么多年,從來沒聽說過教主喜歡聽這種肉麻兮兮的話,怪不得玄明教上下都沒人能討得教主喜歡呢,誰他娘的敢在教主面前說這種話!

漸漸地,外面的廝殺聲消失了,狂風卷起漫天黃沙將血腥攜到荒漠盡頭,那些屍體會被黃沙掩埋,多年後他們的骸骨或許會在這片沙漠的某一個角落重見天日。

岑非閉上了眼睛,沒有再說話,看樣子似乎已經睡著了,他們走了有一段時間了,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越往西邊走溫度便越低,衛方承看著岑非,想了想將自己身上的外袍脫下來,蓋在了岑非的身上。

岑非並沒有睡著,他只是在思考宮千璧的事,原本的劇情中宮千璧早就該出現了,月色翡翠最後應應該落入他的手中,雖說他有心爭那月色翡翠,但他在月色翡翠這件事上可以說是從始至終都沒有出過手,還是說宮千璧其實已經在他的面前出現過,只是他沒有認出來罷了。

可惜他的腦子里只有劇情的文字說明,沒有任何人物的畫像,若是能知道宮千璧到底長的什么模樣任務便好做多了。

其實如果岑非還有之前兩個世界的記憶,大概也能總結出規律來,劇情往往都是世界的男女主處在他能看到的同一個地點才會被觸發出來的。

但現在的岑非意識不到這一點,他實在找不到宮千璧的人,最後只能在如意樓的房間里留了字條,上面寫著「八月萑葦,玄明教主,失魂落魄」,只是不知道那宮千璧能不能看到這張紙條,又或者其他人看到這張紙條,把這個消息傳給宮千璧。

這么用心地自己坑自己,岑非也是頭一份,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轎子被抬入珞珈山,衛方承坐在轎子里,伸手掀開旁邊的簾子,向外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