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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小睿~~,姐姐~~知道自己~~不行了,只是~~放心不下~~莘兒~~和剛出生~~的孩子。可憐的~~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爹娘」姐姐眼淚一滴一滴落下來,「姐姐,姐姐,我會帶大莘兒和妹妹的,我會把他們當做自己的孩子,你不用擔心,但是你要堅持,你會好起來的」。姐姐艱難地笑了一下,手從我的手中滑落下去,慢慢合上了眼睛。「姐姐!!!」。

姐姐走了,留下嗷嗷待哺的小嬰兒,還有一個未滿四歲的莘兒。我強忍住悲慟,找來奶媽帶好小嬰兒,指揮著眾人搭起靈堂,布置好吊唁的事務。田大哥夫妻還有姐夫鏢局里的朋友也過來幫著忙。聽田大哥說,姐夫的屍體已經挖了出來,正在送往這里的途中。這樣也好,讓姐姐和姐夫合葬在一起,在九泉之下也相親相愛吧。可憐的莘兒被我帶在棺木旁跪著,見來人上香便回磕著頭,膝蓋都跪痛了,不時將重心在兩個膝蓋間交換著,但卻很聽話的不哼一聲,只是時不時地抬起頭看著棺木,那里躺著他的娘親。莘兒小小年紀並不懂什么是死亡,只是不斷的問我,娘親為什么躺在那里面不說話,我心里一酸「莘兒,娘親累了,她要休息很長很長的時間,你爹爹也累了,他要和娘親一起休息很長很長的時間,以後你和妹妹就跟著舅舅生活,好嗎?」,「嗯,爹爹忙著押鏢,娘親忙著帶我,他們都很累了,我不打擾她們」莘兒很乖巧,乖巧得讓人心疼。忙忙碌碌完一天,接待完來祭奠的人,天也黑透了,讓人把莘兒帶回房間里睡覺,我呆呆盤坐在靈堂里守靈。看著靈堂中間的黑色棺木,心里覺得很悶,很空,很難過,很悲痛。這是我第一次直面親人的離世,原來竟是如此悲傷。在原來那個時空,爸爸的去世雖然讓幼小的我很難過,但畢竟不太懂事,並沒有什么太多的傷感。雖然這個時空的姐姐和我也並沒有太多的接觸,但身體里流淌著一樣的血,血緣的羈絆喚起我對姐姐的感應,而姐姐對我發自內心的喜愛和關心讓我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原來,直面親人離去是這樣的痛苦!我閉上眼睛,掉落下一直堅強著未能流出的眼淚。

作者有話要說:

☆、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

第一百四十章男人要有自己的事業

門口響起急促的腳步聲,小廝傳報了一聲「藍公子,有客到!」。我呆呆地把頭扭向大門的方向,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靈堂前。那是著白衣的楚墨寒。仿佛黑暗中看見的一絲光亮,仿佛溺水中抓住的那塊木板,所有的疲憊無力,所有的難過悲傷,都在看到這個男人的那一剎那,如潮水般涌了出來,我一下子就哭了「楚墨寒!大魔頭!」。我站起來朝他奔去。長時間的盤坐讓我的腿麻木不堪,踉蹌著眼看就要撲倒在地,楚墨寒幾步跨過來,將我擁入他堅強有力的懷抱。緊緊抱著楚墨寒,我撕碎了所有堅強的偽裝,肆意地在他懷里大聲哭泣。楚墨寒抱著我,輕拍著我的脊背,撫摸著我的後頸,吻干了我的眼淚,輕柔而又堅定地對我說著「小東西,不哭,有我在,我一直都在!」心里空空的那塊突然就被填滿了。原來,我並沒有想象當中那么堅強,原來,再堅強的人也有他想要依靠的那個人。

楚墨寒是接到摘星樓的傳報中得知鳳城那里出現塌方泥石流,並聽說有曦桂城的鏢車出險,還死了一個姓趙的鏢師。他和姐夫趙雲卓有過交道,這次姐夫押鏢到櫟城我們還一塊吃過飯,之後我才來的曦桂城,所以他接到線報立刻意識到可能是姐夫出事了,馬上就趕到了鳳城,和當地人一起將被壓的三個人挖了出來,並一路將三人的屍體運送回曦桂城。楚墨寒來後便操辦起所有的事情,出殯下葬辦喪酒答謝來客。因為姐姐姐夫都已經沒有親人,所以我們便變賣了宅子,遣散了丫鬟和家丁,帶著莘兒和小妹妹回到了疊翠谷。我養了莘兒和小妹妹做自己的孩子,小女兒取名為藍梓,沒有改莘兒的姓,仍為趙梓莘,也算為趙家留個後。爹爹們聽了姐姐姐夫的遭遇很是唏噓,看見那粉嘟嘟的小兒竟是滿心歡喜,大爹爹更是心疼得不得了。有了兒和莘兒,爹爹們便升級為大爺爺二爺爺,聽到莘兒這樣喚他們,爹爹們開心極了,兩人竟然就撒手不管醫館和竹業的事,開始含飴弄孫起來。還好醫館和竹業已經走上正軌,只需有人管理就行,所以我也騰出了點時間。這次姐姐的死,讓我產生了一種想法,這里的大夫多半是男的,因為還顧忌著男女有別,所以都不能接生,而接生婆往往又不會治療,要是培養一些女孩子做大夫,也許這些事情都可以得到解決。我還想起以前給嚴承崢嚴小將軍的水師培訓心肺復蘇術的事,所以我很希望有更多的人學會醫理,去幫助更多的人。作為一個男人,我並不想依賴楚墨寒,我也希望有自己的事業,所以我想開辦醫學堂,讓大爹爹講學,我自己也盡量記起以前學過的東西編寫一些教材,再找幾個有經驗也有意突破創新願意接受新技術的大夫來,采用中西醫結合的方式一起教授醫理。爹爹們和楚墨寒都很支持我的想法,當然,既然是支持嘛就得投錢啊,於是,摘星樓的錢也流通到了我的手里,更別說白記竹業和藍氏醫館的財政大權了。五月花開的日子里,疊翠谷醫學堂開業了。醫學堂便建在小樹林中,而藍氏醫館則變成了附屬醫院。

楚墨寒手上事情較多便回櫟城去了,而我留在了疊翠谷,編寫著醫學教材,開始了我的教學生涯。一晃眼便過去了大半年,不到一個月又要過年了。白天忙忙碌碌醫學堂的事,到了夜晚才有空去想念那個不在身邊的人。彼此想念著,卻又不能相見,這個時空交通實在太不方便,來一次日夜兼程快馬加鞭也要半個多月,也沒有電話網絡等通訊,只有把對彼此的思念都寫進信里,在兩個城市之間傳遞,這還是得益於摘星樓龐大的情報系統才能及時傳遞。還真沒想到自己竟然穿來這個時空來上一場異地戀,大魔頭在信中控訴我只顧著爹爹們和孩子們,把他冷落在一旁孤苦伶仃。想想也是,莘兒已經在二爹爹指導下開始了武學基礎,而小兒也開始了呀呀學語,時不時會吐出類似爺爺的發音,那肯定了,都是大爹爹在帶著她教著她。雖然我也沒幫上什么忙,但好歹是陪在他們身邊,想想那邊就楚墨寒一個人,還真是有些不落忍。其實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忙些什么,沒照顧到爹爹和孩子們,也沒能照顧到我親愛的人,想念如同蠶食蟲噬般慢慢堆積起來,也許會在某個夜晚如潮水決堤涌上心頭,枕邊冰冷的空氣壓抑得人喘不過氣,思念到極致竟有蝕骨的心痛,隨著淚水在臉龐滑落而潸然釋放。與遠在西北的賀青和皇甫雲瑞聯系上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