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放一放了。
「陸溪。」三號突然開口,青年吃辣吃的嘴唇都紅艷艷的,時不時的喝上一口可樂,抬頭瞅著他,像個存食的小倉鼠,可愛極了。他心中一緊,手發癢,好……好像摸摸啊!
男人做白日夢不說話,陸溪只好自己問:「怎么了?」
「也沒什么。」他撇頭,目光有些落寞,「只是想起小時候見你的樣子,那時候你才這么矮一點……」他用手比劃了一下,「乖巧的躺在我的身邊,說以後要學音樂,一轉眼,好像時間還在昨天。」
「等等!」陸溪在腦海里掏了又掏,這才勉勉強強的弄出了個模糊的影子,「那時候我養的小乞丐,是你?不是喬越?」
三號雙手撐住下顎,挺翹的鼻翼抽動一下,斟酌道:「不單單是我一個人,我們當時三個都在,只是你那時候還小,再加上我們有意無意的隱瞞,所以你就沒發現。」
陸溪:「……」麻麻呀!厲害了我的哥,這么小就心眼賊多。
「喬越是主人格,最開始他的實力是最強的,我和沈子潼誰也沒辦法和他比,時間久了,或許是壓抑自己的本性太久,守住的規矩太多,奢靡享樂愛惹事的沈子潼慢慢變得強大起來。」
陸溪眼巴巴的聽著,這可是自己喜歡的人的事。
三號笑笑,只是那笑中,隱藏著不為人知的苦澀:「我呢?就是最不起眼的那個,出來的時間少,力量微弱。」
「那你……怎么知道音樂的事的?」陸溪。
「湊巧吧!」他甜蜜蜜的笑了,十分愉悅的模樣:「當時我暈乎乎的,正好醒了,聽到了你和喬越的交談,然後一不小心就占了身體,當初還說了一些……不著調的話,可能就是因為這個,把你嚇到了,走的時候連喜歡的口哨都沒帶。」
陸溪輕笑出聲:「噗!這個我有映像,確實是聽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
喬越一直以為是自己不小心睡著了,實際上根本就是三號搶奪了身體,逼著他沉睡了過去。
他笑,三號也跟著笑。
當初還年幼的自己是怎么說的呢?
{我很喜歡你,你以後就跟在我身邊,我給你買好多好多禮物。}
{你不要喜歡剛剛和你說話的人,他是膽小鬼,連狗都怕,我可勇敢了。}
{沈子潼也不要喜歡,他們都是和我搶身體的壞蛋。}
年幼的陸溪懵懵懂懂的聽著,越聽越糊塗,心里有些害怕這個突然變得霸道的小哥哥,說你是不是燒糊塗了,我給你拿感冒葯。
小哥哥說他很好,沒感冒。
陸小溪就摸摸小哥哥的額頭,感受了體溫,確定沒發燒後拿著吃完面條的碗有些害怕的下了樓。
幸虧小孩子的記性不好,又不會多想,第二天依舊歡歡喜喜的帶小哥哥坐車回家。
「明明,我才是最先告白的那一個啊!」
「你說什么?」陸溪沒聽清楚。
三號微嘆一聲:「沒什么。」
那時候的事,陸溪已經忘了,記得的,只剩下自己了。等他『死』了,就再也沒人知道他曾經傻乎乎的拉著那孩子的手,盡心機的哄著他,要他喜歡自己。
那個天真又幼稚的自己,像海邊的泡沫,消失在天際中。
「我死了,你可以幫我建立一個墓碑嗎?」他突然開口。
話題轉的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