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該做的事都完成了。」站起身,若無其事的拍拍褲子上不存在的灰,他笑的燦爛又熱烈,「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命運了。」
「我很抱歉。」
他重復,心中一片茫然,空落落的。
男人張張嘴,想說『沒關系』,只是這三個字像是被人用手死死的摁住,擋在肚子里,無法上前。
窗外的月光越發的亮堂了,樂隊們的第一首曲子已經結束,換了一首歡快的新曲子。
陸溪坐在椅子上,男人站在身前。
他仰視著他。
如同剛剛陸水仰視著陸溪。
兩個人的角度再度轉換,但結果卻已成定局。
「我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好。」
陸水看著男人上樓,一向自信挺拔的背影如今竟有點彎曲,手插在褲兜里,只看得到一小節手腕。樂隊的人發生了一陣騷動,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不知道該怎么辦?
指揮員大著膽子上前,小心翼翼道:「先生,請問曲子要繼續嗎?」
「不用了,你們走吧!」陸溪搖頭。
他現在那里有心思聽曲子,簡直要發瘋了好嗎?
明明只有一個男朋友,明明只是一個人,卻硬是弄的他像個三心二意的渣男般,讓人不知所措。
餐桌上的一口未動的牛排已經冷了,油脂凝結成一塊,陸溪一陣反胃,捂著嘴硬是沒讓自己吐出來。
陸溪的房間和喬越他們是隔壁,回去的時候,難會路過他的房間門口。
他站在門邊許久,手握著冰冷的門把手,騷動著想去安慰陸水,每一次要扭下去時,理智及時的跳出來阻攔住,進去又有什么用呢?給不了對方想要的東西,不過是徒增痛苦罷了。
愛這東西。
像一團看不見、抓不著的雲霧。
無法割舍贈送。
最後的看一眼冰冷的房門,陸溪幽幽嘆一口氣,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另一邊。
房間里漆黑一片,有淺淺的月光順著窗簾的縫隙偷渡在地上,柔軟的淺灰色床上。有一個男人側躺著,黑發雜亂的搭在他的耳畔,他半張臉壓在身下,裸|露出來的另外臉半張菱角分明,眼窩深邃,眼皮緊閉,纖長漆黑如鴉羽的睫毛像一把小扇子,蓋在下眼瞼的地方。
四周很安靜,能聽到那淡淡的呼吸聲。
不就是求婚被拒絕了嗎?你接下來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起來啊!陸水想,怎么能像個廢物一樣,完全沒法動。
身體的力氣被抽走,思緒混亂不想思考。
真沒用。
這樣……懦弱的自己。
腦海空間里。
沈子潼哈哈哈哈大笑:{誰給他的勇氣去求婚?陸溪喜歡的可是我,明知道會被拒絕,嘖嘖嘖!硬是要去找不痛快,勇氣可嘉啊!」
喬越:{他也是我們自己,有什么好高興的。}
兩個小團子的身體在緩慢的融合中,沈子潼看不到對方的表情。當然,就算看得到,也無法分辨,一個毛團子,綠豆眼小嘴巴,不管怎么做表情,都像是賣萌。
沈子潼不爽:{我說什么,你都要反駁兩句來提現你的主導地位嗎?}
喬越無語:{如果你是這么認為的話,那隨便。}
{艹!}他暗罵一句,{如果不是現在這種情況,我一定要揍你一頓,他算哪門子的『我們』?就是一個情敵。}
經過這些天的觀察,喬越對現在的情況非常的明確。
他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