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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起:「詹永哲,居然是你!!你、你……」

她眼中火山爆發,卻因過度激動而說不出話來。

詹永哲難堪地低下了頭。

苟梁冷笑了聲,隨即從書包里拿了一盒自制的牛奶果凍放她手邊說:「沒必要這么大動肝火,坐下,之前我就說過了,我不欠他的。從前的事,不管是我,還是他,是恩是怨全部一筆勾銷。」

李霖鈴張了張口,突然抱著食盒哭了起來。

苟梁:「……」

時宇:「……」

陳李白小小聲:「喂,這么多人呢,你能不能忍一忍?」

李霖鈴根本不理會他,兀自哭得專心。苟梁對陳李白的求助眼神視若不見,拿過時宇放在桌面上的書看起來,倒是詹永哲的養氣功夫不足,綳著一張臉走向苟梁,說要和他單獨談談。

苟梁靜靜地看著他,倏然而笑,站起身來。

時宇拉住苟梁,後者問他:「你也要一起來?」

時宇果然站了起來,詹永哲有心想要拒絕第三人的干涉,最終還是沉默地走在了兩人身後。

他在心中反復地預演已經糾結了一天一夜的道歉,只顧著想著該怎么開口求得苟梁的原諒,等停下來才注意到他們來的地方竟然就是實驗室廁所這個裝滿原主不堪回憶的地方。

詹永哲臉色大變。

苟梁撇下他們兩人,顧自地站到了他醒來時的那個位置,語氣沒有絲毫起伏地說:「就在這里。那天我就虛脫地坐在這里,你們全都走了,沒有一個人在意我傷得有多重,也沒有一個人想過,我還有沒有力氣從這里逃生。」

「等我從昏迷中醒過來,渾身痛的已經沒有知覺。」

「我很冷,咳嗽的時候吐出來全是血絲。後來,醫生說,我當時內臟出血,隨時可能喪命。」

「我的家人,我的同學老師……沒有人知道我在這里,也沒有人關心我遭遇了什么,會不會就在這里死掉。要不是……那個星期一,也就沒有所謂轟動全校的告白事件,而是某個清潔工、老師或者隨便一個什么人,終於在這里發現我的屍體。」

第20章草莓味的學霸攻(20)

詹永哲原本打的腹稿這一瞬間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他只想獲得寬恕,卻從未考慮過,自己的行為會帶來怎樣惡劣的後果,一時意氣也會造成無可挽回的局面。聽著苟梁平靜地陳述瀕死時的孤立無援,他渾身發冷,適才意識到,他所謂的求原諒和想要補償的心理都不是苟梁需要的,甚至十分可笑。說來說去,他不過是卑劣地想給自己開脫而已……

苟梁當然不會寬宥他。

因為,他犯的過錯,不只是傷害了原主的情緒。

那奪走的,是原主的性命。

「當我掙扎著爬出這里的時候,我就發誓,我絕不能再這樣窩囊下去。」

苟梁說。

「我這輩子,活了十七年,親人不像親人,沒有一個朋友。我活的比群居的可憐蟲還不如!」

「從小到大,但凡我有什么地方比葉輝表現得優秀,他就讓我媽來對付我。她有時候會哭她的不容易,在這個家里如履薄冰;有時候她會打我罵我,命令我不行不行我做什么都不行!所以我聽話,我什么都不跟葉輝爭。可那又怎樣?」

「葉輝的人生意義有一半都是靠貶低我欺負我來實現,我一再退讓,他當做理所應當。就因為他考試作弊被我看見,我就必須受他的威脅,替他掩蓋丑行。我沉默,他還不滿足!花錢找人打我百般刁難我,在家里孤立我,策反我唯二的親人……最後,他找上了你,一個完美的共犯。」

「這十二年,我沒有生存能力,吃葉家的住葉家的,好像我一旦反抗就是忘恩負義。可是……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