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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被李彥和王府一干人等呵護追捧的對象,現如今李彥可還沒有坐上那個位置就急著卸磨殺驢,這些惜命的聰明人又怎會沒有一些想法呢?

所以,當鍾越從一些人口中隱晦地探查到原主於李彥不是所謂的死纏爛打,而是實打實地「恩愛」了六年,原主更為李彥沒少做過殺人放火的事之後,心中波瀾漸起。

原主待李彥如此掏心掏肺,最後不說完成他們最初交易的內容為上京鍾家洗冤連性命都難保,鍾越哪怕非常有自信認為李彥移情別戀上自己是理所應當的事,心里也生出幾分警惕來。這才有了他對外透露出自己的身份,被皇帝召見的緣由。

苟梁冷眼旁觀。

鍾固啊鍾固,別心急,等我服了我的小目標,再來刷你的負魂力不遲。

鍾詮又將散布在各地的影衛的情況細說了一遍。

苟梁聽著,也不知道是該為原主可憐還是為他感到慶幸了。

鍾家六代人的經營,底蘊之深厚難以想象,當然不會只給原主留下一隊影衛這么單薄。

鍾家人不干涉大梁朝政,但他們以國師之尊,世傳家學,亦是居安思危的人,要做點什么不難。而從鍾固的太祖父起,鍾家不僅暗中開始培養影衛,還隱蔽地開始積累財富,只為防著日後大梁皇室的後代對自己的子孫下殺手。

這倒不是鍾固的太祖父測算天機有此一劫,而是有些事情總是有跡可循的。

鍾家本家人才濟濟,為何會有嫡系不得出仕的族規?

還不就是因為某年某日,有忘恩負義的帝王曾在鍾家先祖的一腔熱血上潑了冷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么?

他也怕自己當年的叛族報恩之舉,會累及自己的子孫後代,因此早早便開始為他們籌謀。

如今看來,這樣的先見之明是很有必要的。

犬牙經過近三百年的培育,人數抵不過千軍萬馬,但卻貴在各有所長。散布在大梁,乃至鄰國北漠、南疆和西吳的犬牙,著手情報、商業交織成了一個巨大的網,足以顛覆整個朝堂。

於原主而言,這原本是必勝之局。

怎奈,這個世界的人骨子里就透著一股愚忠尤其是鍾家這種看天吃飯的人,對於天子、天道、國運可謂諱莫如深,有著極強的敬畏之心,所以從沒有想過要造反。不然,憑借手中的籌碼,偌大的上京鍾家也不會落到如此田地。

而原主一根筋地想要高家人的命,想要一道聖旨為鍾家平反,如此便算是給九泉之下的親人報仇。所以,當年他以一己之力走了李彥這條捷徑,也沒有想過給大梁搞點事情,所以最終也沒涌動過這方面的力量,只是小打小鬧地先為取信後為情義而替李彥料理了一些人。

苟梁對此只有無語。

按照他的脾性,若要報仇,還管他皇室統治會不會穩當,百姓會不會因此受難?直接掀了皇室,自擁為皇,再在史書上把李家和高家這等人潑上遺臭萬年的臟水,才能解恨!不過可惜,他現在身邊有個和原主魂體關聯系數過高的目標大大,這樣的宏圖大志是注定沒有施展的空間了。

待鍾詮匯報完了,苟梁才把水碗遞給對方,說道:「想必鍾家會想知道鍾越的近況。你速去安排人去辦,我倒想要看看,鍾家這次是會秉公將這個違背祖制插足朝政的天之驕子逐出族,還是要包庇這個破了身的賤貨。」

鍾詮對他的要求並不感到意外,點頭稱是。

頓了頓,苟梁繼續說道:「皇帝既然要扶安王和李彥分權,想必和李彥有不少矛盾吧。你去挑幾個無關痛癢的御史和與李彥當面有過異議的人,處理掉。李彥不是想做孝子么?呵,我自是成全他,這些背後的陰險之事,從前我為他分憂,如今,也不能落下。鍾詮……你說可是?」

他嘴角勾起一絲笑弧,卻不知為何讓鍾詮的後背為之一涼。

*

「你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