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卻不能容忍苟梁如此污蔑敗壞她的閨名,當即怒道:「你那只眼睛看到了,他、他分明也對我有意!」
「哦?這可是我那護衛親口對你說的?」
苟梁笑得越發燦爛了。
汪漓推開拉扯自己的兄長,疾言厲色:「若非他有心於我,當日為何救我?何況,我喜歡他這就夠了,我永安汪氏還招他為婿,那是別人都求不來的福分!莫非是你舍不得得力手下,故意在這里斷送我與她的姻緣?!」
汪海一忙呵斥:「漓兒!莫胡說!」
苟梁冷笑:「素聞永寧汪氏書香世家,規矩森嚴,如今卻是叫在下大開眼界。怎么,汪小姐莫不是閨中耐不住寂寞,逮著男人便咬?我當初派去救你們的可不止他一人,你若真要報恩,不如連同他們二十人都嫁了?也成全你報恩之心,如何?」
「你、你這話什么意思?!」
「先生您怎么如此說話?」
兄妹二人皆被他震驚到了。
苟梁嗤了一聲:「汪小姐不是春心騷動嗎?逮著男人就咬,據在下看來,這騷病可厲害得緊,一個男人怕是不夠。」
不說汪漓便是汪海一也氣得滿臉通紅:「先生不願意結親直說便是,我汪家也不是非要攀這門親事,何必如此折辱我妹妹?」
「哥!」
「漓兒住口!人家主家不願放人,便是你願意委身下嫁,也不必如此為難人。今日就當我兄妹二人不曾來過,但有失禮之處,還請先生見諒。」
汪海一怒氣沖沖地說完,就要拉著汪漓離開。
汪漓不肯,「你竟敢如此侮辱我!不過是一個殘廢而已,你莫以為你救了我們就可如此放肆嗎!我今日便叫你知道,汪家女不是你這等下九流可以隨意欺辱的!」
她一把推開汪海一,抽出袖中軟鞭就向苟梁抽去
啪的一聲。
「主人!」
被老頭抓著囑咐今晚解毒注意事項的鍾詮飛身而來,卻只來得及抓住鞭身,鞭尾仍然掃到了苟梁臉上的面具,銀色面具跌落,露出他疤痕縱橫的臉。
「啊!!」汪漓被嚇得尖叫了一聲,隨即大叫道:「好你個丑人多作怪!難怪看不得別人好,原來竟是!!」
鍾詮確認了苟梁沒有受傷,再聽她大放厥詞,頓時怒不可遏。他身形如電,一把掐住汪漓的脖子,就要扭斷她的脖子
「鍾詮。」
苟梁輕輕喝止了他。
鍾詮雙目如刀,竟把汪海一嚇得呆立當場,汪漓滿臉紫紅地踢腿掙扎,發出恐懼的啊啊叫聲。
鍾詮回頭看了一眼苟梁,緊緊抿著嘴唇,最終還是氣不過,寒著臉把汪漓提了出去。
長劍出鞘,血光劃過,連滾帶爬地追出來的汪海一下意識地伸手一接,一個又軟又熱的血紅之物落在他手上,仿佛還在彈動……
這、這是舌頭。
「啊!!!」
他慘叫一聲,失手丟開這可怕的東西,抬頭就見自己妹妹被一腳踹進了海里。
「漓兒!」
他趴在欄桿上失聲大叫。
苟梁推著輪椅出來,不贊同地說:「你可真不會憐香惜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