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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輝,事已至此,你可有對策?」

外面的消息渠道全被封鎖,身為東宮太子不僅被皇帝監禁,隨身伺候的人也全都換成了皇帝的人手,現在除了鍾越他竟連一個可以信任的人都沒有。

一個月的時間就要過去了,他甚至不知道當初自己攏的黨羽現在還剩下多少。

又或者,那些人都已經背叛了他。

想到這些,李彥就如同被火油煎熬著,眼中滿是戾氣。

鍾越還沒開口就咳嗽起來,好半晌,才止咳說道:「彥郎不必如此焦慮,事情還不到最糟糕的時候,你越急躁越是自亂陣腳。」

相比於李彥,鍾越的臉色更差勁遷居東宮的第一個晚上,他身上隨身攜帶的鍾家秘葯便悉數被偷了。

他知道這肯定是皇帝干的好事,可如今他卻連走出這個宮殿都不被允許,更別說找誰討個說法,只能忍了這個悶虧。而沒有族中秘葯,他虧損的身體得不到滋補和治療,心口疼痛難當,使他夜夜難眠,苦不堪言。

李彥卻冷靜不下來,「如此還不算絕境什么時候才算?重輝,我知道你手中定還有後路,究竟要等到什么時候你才肯拿出來幫我!」

鍾越聞言怒從心生,但還不待反駁,就又狼狽地咳嗽起來。

李彥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還是起身走到他身邊,心不在焉地幫他順氣,倒水。

他說:「重輝,我知道我說的話觸犯你鍾家的忌諱。可是現在安王他就回來了,這次還有張家領兵賑災,功勛卓著,你難道要這么看著他們二人平步青雲嗎?」

如果李彥還是當年被站著大義名分的假太子處處壓制的王爺,他不會像現在一樣沉不住氣。只是,登高跌重,嘗過至尊權利的滋味再次失去,遠比得不到更加折磨人。

在東宮囚禁這短短一個月的起落里,他的耐心就被耗光了。

「咳咳咳……」

鍾越緊緊閉著眼睛,藏著眼中深深的失望和恨。

李彥哪里知道,為了讓他度過生死劫順利繼承天命,鍾家人根本不敢給他任何幫助。

就算他留有後路,此時此刻,他也不會傻傻地對李彥雙手奉上。

這一個月的禁閉,不是只有李彥從炙手可熱的權利中清醒過來,同樣清醒的還有鍾越。他終於看清了這個男人的真面目,失去那層光鮮亮麗的外表,沒有了太子殿下的身份,沒有人萬人敬仰和追隨的李彥,變得自私、無能和丑陋。

就如此刻,李彥的一字一句都狠狠戳著他的心口上。

安王、張家,這是他的心頭大恨,是給過他無限屈辱的人,可此時在李彥口中卻成了激將法的籌碼……他到底對自己有無半點在乎和心疼!

鍾越恨不得一刀殺了這個男人,但他也感覺到,這樣並不能讓他度過劫難,反而會讓他永遠困在對李彥的愛而不得之中。

況且,他不甘心……這個男人就算是死了,也只能屬於他鍾越!

咳嗽終於平復下來,鍾越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消失殆盡,嘴唇蒼白如紙。

他冷笑了一聲,說:「怕什么,就算安王再厲害,只要皇帝死了,只要你還是太子,這天下順理成章便是你的。哪怕安王想篡位,那就是大逆不道,我也自有辦法,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你胡說什么!」

李彥臉色大變,大喝一聲,同時警惕地起身在門窗處查看,確定此時沒有人在外監視他們這才松了一口氣。

返身回來,李彥壓低聲音呵斥道:「如今四處都是父皇的眼線,你說話怎能如此沒有分寸。」

鍾越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他眼中的鄙夷讓李彥生氣,卻也只能忍著坐回他身邊,重新為他順氣,小聲問道:「重輝你如此說,難道是早有安排……莫非是你給父皇進獻的秘葯?」

「大梁武帝貪得無厭,如果他偷走我的葯只是為了防備我那便罷,但凡他有絲毫貪心……呵,區區一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