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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宮的屍體里,沒有你的一具。」

「鍾固,你何必如此」

「鍾詮,命人護送太子殿下回宮。」

「是主人。」

「鍾固」

李彥還想再說什么,卻有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落在他身後,一把扣住他的脖子。

那冰冷的手指,和喉嚨被掐住的恐懼,霎時讓李彥背後出了一層冷汗,只聽一陣陰森森的聲音說道:「太子殿下,請。」

他咽了咽口水,還要再看苟梁,已經被他人擰著脖子壓上了馬車。他身邊的護衛,除了一個已經癱軟在地上的貼身太監,竟然已經全部喪命,連藏在暗處的暗衛都不曾幸!而他們的屍體就被塞在太子豪華寬敞的馬車里,疊了一具又一具。

等回了燈火通明的東宮,他的腳步仍然倉惶,一深一淺。

鍾越聽他推門進來,冷笑道:「太子殿下這么快就會完舊情郎了?」

他轉過頭來,隨即看到李彥滿頭冷汗的狼狽,微一皺眉,隨後冷冷地說:「看來您的舊情郎不領你的情呢。」

臉上的傷和牙齒的缺失讓他的話音失去了以前的清亮悅耳,變得陰陽怪氣起來。

李彥遷怒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推開哆哆嗦嗦的貼身太監,自己倒了幾杯熱水喝下肚才算緩過神來。

*

「主人,該歇息了。」

苟梁聞言放下手中的手,一手揉了揉眉心,一手自然而然地伸向鍾詮。

哪怕他已經能夠如常走上一段路了,但還是時常忘記自己已經恢復的事,習慣於鍾詮做他的代步工具。

鍾詮將他抱起來,僅僅是這一個動作,便將他心中郁結的情緒全部打散。

苟梁伸了個懶腰,只當沒發現他悶聲吃醋的事,打著呵欠趴在他肩頭,說:「今日府中可有事?」

「如主人所料,那人果然趁今夜動手要殺汪海一,殺手被擒住後並未自盡卻立刻死了,應該是有人在附近操控。但屬下無能,犬影追出京城仍然被他逃了。」

「無妨,他可踏進汪海一的院子了?」

「應當是。」

「哈哈,那現在要犯愁的,可不是我們了。」

「主人的意思是?」

「沒什么,今日在汪海一的院子里順手放了點毒而已,你著影衛盯著方圓百里內的葯鋪,若有人抓這幾位葯,都給我的盯緊了。」

他說著將葯名報給鍾詮。

正如老頭所言,苟梁學毒的天分比學醫要高得多,短短一年多的時間里已經能夠獨立制毒,那葯效層出不窮,甚至有時連老頭都佩服不已。爺孫兩個經常湊做一堆搗弄毒葯,一副不禍禍天下絕不罷休的模樣。

但苟梁的毒葯厲害,那人卻也十分狡猾,苟梁追查到最後,只得到葯鋪被盜線索再次斬斷的結果。

鍾詮懊惱道:「屬下辦事不利,請主人責罰!」

「過來。」

鍾詮上前,側卧在床上枕著手臂的苟梁抬手懶懶地勾起他的下巴,拇指在他嘴唇摸索,目光卻清冷如謫仙般,問他:「你要我如何罰你?」

「主人……」

鍾詮含住他的拇指,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