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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賬,再議不遲。」

「長卿你此話何意」

「主人說話,何人敢插嘴?」鍾詮眉眼鋒利,「堵上他的嘴,其他人若敢打斷,全割了舌頭。」

「是!」

虛空中有人應了一聲,隨即黑影落地,粗暴地將不能動彈的武帝堵上嘴竟是絲毫不把九五之尊放在眼里!不說武帝驚怒交加,就是其他人也恐懼難名,不由自主地閉緊嘴巴生怕被割掉舌頭,連呼吸都屏住了。

苟梁贊賞地看了鍾詮一眼,把玩著面具,笑吟吟地說:「說起來,我鍾氏一族,與在場各位可謂淵源頗深。」

「我太祖父出身天機山,只因下山報恩干預了天下格局而被鍾家除名,只能委屈做了這大梁的國師。太祖父償還了這段因果,我等後人也受大梁皇室倚重信賴而留守京中,卻不料有人數典忘祖,背信棄義。武帝昏聵,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之中,連女兒被作了高家子都不自知,還待之如珍似寶,更為此給鍾家種下苦果。」

皇家密辛被他信口說來,武帝目眥盡裂發出憤怒的唔唔喊聲,群臣倒吸一口涼氣,隨即被冰冷的刀鋒警告才忙住聲。

苟梁繼續說道:「可憐我祖父為你殫竭慮,最終卻因為你的愚蠢而踏上黃泉。」

「皇帝陛下,你可知道,當年你出生時祖父便測到你是禍星,與鍾家不可共存。可惜祖父心慈,不忍傷你性命,甚至在你謀害自己的皇長兄取而代之的時候,仍然秉著對李氏的忠誠,沒有揭穿你的罪行。可沒想到,當日婦人之仁最終還是毀了鍾家。」

「而我,原本也想繼承祖父的遺志,為李氏效命。何等愚忠可笑!」

「只可惜,你的兒子利用完我鏟除異己,步步高升,轉頭為了得到天機子,就置我於死地。」

苟梁看向李彥,「當日你許鍾越毀我容貌時可有想到他今日會親手殺你?當日你打斷我的雙腿,對我百般折磨時,可想到會有我為刀俎,你為魚肉的一天?」

「嚯,喝……」

「不要這么激動。」苟梁好心提醒他,「要是不小心死了,這出戲,可就少了許多趣味。」

苟梁繼而轉向鍾家人,「鍾族長,有一事鍾固一直想要請教你。」

「若我記的沒錯,鍾家族規有言:嫡系一不涉天下,二不入朝堂,三不損己身。當年我太祖父只犯其一,就被驅逐,鍾越三者全犯,甚至未滿二十就成了殘花敗柳,怎么族長不僅不將他除名,還如此維護?莫非,這才過了幾百年,鍾家傳承千古的規矩便就不作數了?」

「鍾固你休得胡言!」

鍾族長沉聲道。

「哦,我卻是忘了,鍾越他自與他人不同。」苟梁似笑非笑地說:「畢竟,鍾家等了幾百年,才盼到一個天命之身。為了成就他的天命,就是天下黎民都可以辜負,區區族規又算得了什么?」

天命二字一出,鍾家人臉色劇變。

「住口!」

鍾族長呵斥,但隨即割破肌膚抵在喉嚨的刀鋒讓他不得不閉嘴。

苟梁視而不見,饒有興致地看向李彥,問他:「你可知道鍾越要怎樣才能成為真正的天命之子?」

「世傳天命之子皆要歷經劫難,堪破劫數浴火重生才名正言順,而鍾越的劫數,恰恰就是你。他之所以用心幫你,就是為了讓你愛上他,對他死心塌地,就是為了在你身著龍袍對天下唾手可得、對他充滿感激和愛意的時候,再一刀取了你的性命。如此,他的情劫就算破了。」

「你原本是帝王之命,命里將握江山天下,之所以會走到今天,全是拜鍾越所賜,你可知道?」

李彥看向了鍾越,眼中全是不不敢置信,喉嚨里發出更急促的聲響。

鍾族長看向苟梁。

苟梁擺擺手,示意犬影讓他但說無妨。

鍾族長:「你從哪里知道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