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走了?」
「走什么,跟在你身後吃土嗎?」
苟梁冷笑一聲,搶過他腰間別著的扇子給自己拍身上的灰塵。
「岳大俠好大的氣性。昨夜我可是好心幫你,你不領情便罷,何必這般作態?」
岳謙聞言,有些尷尬起來。
昨夜岳謙的衣服到底沒有找回來,行囊又在山腳下,見他做不出裸著身下山的事,苟梁便將自己的裙子借給了他。岳謙別無選擇,誰知下山後被忍了一路的苟梁笑話,說他的屁股蛋子比花姑娘還白,之後還不肯換他的衣服,非要他把裙子洗干凈用內力烘干,末了又問他:「岳大俠,方才可覺得涼快?」
苟梁黑歷史在手,極盡取笑之能事。
要不是還得靠他當誘餌,岳謙昨夜早把他丟進深山老林里喂蚊子去了。
此時見他生氣,岳謙心里就有些氣短,畢竟苟梁雖然嘴賤了點,但他也知道對方沒有惡意。
他正要服軟,岔道上突然有三匹馬改道,爭先恐後地從他們身邊飛馳而過。
岳謙眼疾手快地帶著苟梁往路邊避開,卻未料到最後一人騎術不又好勝心強,為走捷徑從他們左側經過,馬蹄重重地踩過一個泥坑,泥水飛濺而起,岳謙躲得再快也仍然被濺了好幾塊污漬
岳謙嘴唇一抿,苟梁和他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忍無可忍。
不等苟梁捏起他的綉花針,前方的馬突然慘叫一聲,馬上的人一下子被掀了起來,尖叫著被甩到了地上。
「師弟!!」
「唐師弟!」
前頭二人大驚,連忙勒馬而回。
在他們趕到之前,岳謙已經帶著苟梁上前來扶起趴在地上哎喲直叫喚的人,關心道:「這位兄台,你沒事吧?」
「疼死了我……」
「師弟,你怎么樣?」
「唐師弟,傷的要緊嗎?」
賀聰和朱鳳一匆匆跳下馬來。
唐諾癟著嘴忍住沒哭,揉著摔疼的屁股,抽抽鼻子說:「沒事。」
「早便告訴你不要催馬疾行你還非要比試,此番若只摔斷手腳還好說,要是破了相師娘非扒了我的皮不可。」賀聰數落了他一句,隨即對岳謙致謝道:「方才多謝兄台和這位姑娘了。萍水相逢總是緣分,不知該如何稱呼二位才好?」
岳謙仿佛不記得剛才就是自己出手打了唐諾的馬,坦然地受了他一禮。
「不必客氣。」他笑得毫無破綻,「不知三位是否是九冥樓的首徒賀聰師兄和掌門幼子唐諾師弟,還有梵音閣的首徒朱鳳一朱師兄?」
「正是!」
賀聰看著他有些眼熟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他是誰,忙問:「不知師弟是?」
岳謙笑道:「南山劍派岳謙,在此見過兩位師兄。」
正道五大派關系素來交好,尤其是在有了鮑軾這個共同的敵人之後,門派之間更是聯系緊密,彼此稱兄道弟。岳謙與賀聰、朱鳳一都是門派首徒,地位相當,因為年紀最小這才稱對方一聲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