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脈相承,實力定不弱。五年前他的比試我也親眼看過,雖比不得他大師兄驚才絕艷但確系少年英才,相信這些年進益不小,我賭他會贏!」
「開戰前一刻封盤,還未下注的壕俠們抓緊了!」
場外的熱鬧遠遠傳進來。
司徒白一邊給苟梁打扇子,一邊幽怨地看著左右:「旁人便就罷了,那唐諾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師兄師姐,這穩錢的買賣,你們好歹去給我捧個人場啊。」
苟梁枕著岳謙的手臂正睡的香,岳謙將他鬢角幾絲被風吹到臉上的碎發往耳後撥了撥,全然不理會三師弟的怨念。
倒是曹庚午笑呵呵地說:「我的錢都被你嫂子管著,這錢銀實在不湊手。」
司徒白擺明了不信,林秀娘笑著說:「師兄師姐都相信你會贏,再說……」瞧了一眼睡得香甜的苟梁,她還是壓低了聲音,「小師妹一早磨著師父要了百兩銀子,早就給你下了注。」
司徒白這才高興了。
他信心十足地上場,卻沒想到這一戰竟是難分勝負!
他的劍很快,也幸虧他的劍夠快,否則在看不見唐諾的暗器,摸不著他攻擊的路數的情況下,他現在恐怕會更加狼狽。
苟梁睜開眼來,看了一眼擂台上且戰且防的二人,微微皺起眉頭。
「怎么了?」
岳謙問。
「這一場,你說誰會贏?」
「勝負難料。」
以岳謙的眼力都沒能看破唐諾的武器和武功招數,可見唐諾私藏的這一手著實了得。
苟梁輕嗤了一聲,喝了一口水,隨即湊在岳謙耳邊說道:「他的武器,是風。這是《幽冥九訣》第一訣中的招式……只可惜,他只練了一個花架子。若是你三師弟堅持,把他的內力耗盡了,取勝足矣。」
岳謙一驚,唐樓主早就表明自己未曾接觸過《幽冥九訣》,那唐諾的武功又是從何而來?
「從什么地方來的不重要。他空有招式卻沒有心法,強行修煉對身體損傷極大,若再繼續下去,遲早要出差錯。」苟梁說,「倒是唐家,為了試探我連這種保命招式都能提前暴露,真是煞苦心。」
岳謙憂心忡忡:「他們這樣不依不饒,後患無窮。」
「那便要請岳大俠勤加修煉,你若天下無敵,還怕這些人傷我害我?」
「世事難料,但哪怕拼上這條命不要,小坑兒,我也會護你周全。」
「說的好聽。你若死了,我還不是任人宰割?不若早早逃命,事後,說不定你還能救我性命。」
「……我不會冒這樣的險,更不會丟下你。」
「不過一句玩笑話,你這么較真做什么?」苟梁摸了摸他的嘴唇,眼睛里全是笑,又聽場上比斗的聲響,說:「喏,唐諾要輸了。」
說著,他在岳謙耳邊低語一句,後者眼中原本有的笑意驀地落了下來。
一道白影略過,身著南山劍派服飾的岳謙落到場內,內勁相阻,化解唐諾垂死掙扎的全力一搏,擋在司徒白身前。
岳謙揚聲道:「這一場,南山劍派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