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辛萬苦將他們擄來,專門用作犒勞辛苦廝殺的兄弟們。這刀鋒舔血的鬼日子,不知哪一日便叫你們正派給殺了,總不能叫他們死了都嘗不到女人的滋味吧?唔,你不相信啊?這可就不好辦了……」
苟梁一臉為難的樣子,停止了胡說八道,微微嘆了一口氣說:「我不是早就說過,就算是魔教中人,他們也有父母妻兒。」
「聽聞岳大俠近日好生威風,連斬我的魔教百余人。」
「你又是否知道,這些人的父母妻兒兄弟,又是如何在我面前苦苦哀求,求我殺了凶手,為他們的兒子、為他們的丈夫,為他們的父親,為他們的兄弟報仇?那哀慟的模樣,天可憐見的。你說,我身為教主,是否應該完成他們的心願?」
見岳謙完全不為所動,苟梁笑意更深。
這才是真正的岳謙,長劍無情,不論是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只不過,這個別人里,並不包括他。
情之所系,一往而深。
岳謙啊岳謙,如此,你怎么還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想到這里,苟梁更是喜形於色。
將濕漉漉的手指抽了出來,他低頭親了親岳謙的嘴唇。雖然魂力的味道又澀又苦,但見他冷淡的表情因此出現一絲裂縫,苟梁萬分得意地又多親了幾口,故意發出響亮的親吻聲,直到岳謙綳著臉扭開頭去。
「聽說岳大俠要屠盡魔教中人,如此膽識真叫我欽佩。」
苟梁贊嘆著,突然又冷了臉,捏起他的下巴,輕聲說:「我奉勸岳大俠一句,若要殺,便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否則,你來報仇,他們也要報仇,殺來殺去真是好沒意思。」
「哦,對了,如此一來,你第一個得殺的人,就是我。」
「否則,我如此縱容你,屆時要殺我的,就不只是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了,還有魔教。」
「一個不能連他們的性命都不能保護,一個不能為他們的親人報仇的魔教教主,還不如沒有得好。你說可是這個道理?」
「岳謙,你真是好生讓我為難。」
苟梁煩惱地說,「你這不是逼著我將你關起來么?要關到什么時候呢,等我殺怕了那些狼子野心之輩?還是,等他們殺了我,將備受凌辱的岳大俠救出水深火熱?」
岳謙忍不住道:「你不必言語相激。我如今落到你手里,你想如何,我無話可說。」
「無話可說?若我說,我要將那正派的領頭人全殺了殺雞儆猴呢?包括你師父,還有你那些可愛的師弟師妹,嗯?」
岳謙的視線頓時變得鋒利起來。
苟梁輕笑起來,「人人都說你岳謙愛我如狂,為了我不惜舍下南山劍派未來掌門的位置,背叛師門,又置父母血仇於不顧。可,事實當真是這樣的嗎?」
「你我心里都很清楚,你心中最看重的還是你的師父,還有你那些師弟師妹。若哪一日我殺了他們,你便會殺了我,是與不是?」
岳謙抿唇不語。
苟梁掐住他的脖子,冷冷地說:「我問你話呢,沒有聽見么?」
見岳謙冷著臉不作聲,苟梁道:「好,你岳大俠有骨氣是吧?那我便不問,待我取了司徒父子三人的首級,我倒要看看你當如何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