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庚午忙道:「師父放心,方才四師妹出去接待梵音閣的師姐,三師弟去為您煎葯了。」
說話間,司徒白端著葯進來,見他爹已經醒來,連忙加快腳步:「爹,您傷的如何?我這就請紀春師叔再過來一趟!」
「不必。」
司徒長天攔住了他,如今便是紀春他都已經不敢交付絕對的信任了。
待司徒長天喝完葯,司徒白有些不安道:「師父,若此番真的引來大師兄,那些人當真不會與大師兄為難嗎?會不會……他們真正的目的其實是想拿大師兄當人質,引出鮑九?」
司徒長天和曹庚午都有些驚訝地看著他,沒想到他會想到這一層。司徒霜則緊張起來:「這該如何是好?他們如此對爹,會不會也傷大師兄性命」
「小師妹。」
聽到有人靠近,曹庚午連忙打斷了司徒霜的話,示意她安靜。
原來是林秀娘帶著梵音閣的師姐和師弟過來,說道:「師父,梵音閣的柳師姐和王師弟奉師命送一些葯過來,順便探望您。」
曹庚午道:「多謝兩位,師父現在已無大礙,勞煩葉師叔記掛」
他話未說完,就見其中一人突然揚手,將門窗都關上。
曹庚午師兄弟立刻警惕地護在司徒長天床前,司徒霜更是喝道:「你們想做什么!」
「柳師姐」輕笑一聲,「小美人,才數月不見,認不得我了?」
「大大大嫂?!」
「鮑九!你竟還敢來!」
不同於司徒霜的驚訝,司徒白立刻就要拔劍,只是劍還未出鞘就被「王師弟」以內勁推了回去。後者撕開臉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貌來,大步跪到床前:「師父,徒兒來遲了,您的傷勢如何?可要緊嗎?」
「無敵你怎么來了……師父無妨,小傷而已,咳咳咳。」
「大大大」
「噓。」
苟梁脫下人皮面具,示意要驚呼大師兄的司徒霜安靜。
林秀娘回神道:「大師兄,葉……你們怎會來此,還是以梵音閣的身份?」
「我們要是不來,你們這些窩囊廢還不得被人欺負死?」
苟梁嘲笑了聲,上前拉起和他師父「對視凝噎」的岳謙,邊給司徒長天把脈邊道:「素聞司徒掌門乃正道楷模,如今被自己人打成落水狗,不知滋味如何?」
「……某實在慚愧。」
「葉歸。」
見師父尷尬,岳謙不贊成地喚了一聲,苟梁撇撇嘴不說話了。
曹庚午擋在捏著劍想要動手的司徒白身前,低聲同岳謙將之前正道如何打算利用司徒長天引他現身、以確定魔教總壇位置的計劃和盤托出。
說罷,他忍怒道:「師父從城外回來的路上遭到了伏擊。當時三清教的張師伯在附近准備按計劃接應師父,據他說,那人身著魔教長老黑蟒袍,且輕功奇絕,重傷師父之後並未戀戰,張師伯沒能追上就將師父先帶了回來。」
苟梁說:「魔教長老那么多,他可看清了是哪一個?」
他說的漫不經心,誰都能聽出他話中的不屑。
曹庚午他們早就懷疑此次不是魔教暗下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