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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安放在我心口,這個距離,你可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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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老爹給原主留了兩套房子,一套是在市中心,一套是在古玩街附近,因為上班近的緣故,原主從學校畢業後一直住在這里。

「我晚飯忘了吃了,要做點夜宵,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吃一點?」

一進門,苟梁就把畢廈放出來,像是招待普通客人一樣給他取了雙拖鞋。畢廈嬰兒學步,模仿著苟梁的行為,亦步亦趨地跟著他走進客廳。

聞言,畢廈施了一禮,「勞煩阿寧了。」

苟梁抬手擋住他作揖的姿勢,趁機握住他的手,仿佛感覺不到他冰冷的體溫一樣,笑著露出雙頰好看的酒窩:「你太客氣了,畢廈。」

畢廈這才想起來他說過現代人早已不用這些禮數,他的行為在別人眼里反而怪誕。

苟梁看出他眼里的失落,但這些變化都需要他自己去適應,便沒有多說什么,只管招呼他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資料,自己去廚房忙開了。

今天只吃了早餐,苟梁現在餓得慌,就沒有做復雜的東西,而是煮了兩碗面。

當香味從廚房飄出,原本凝神看百科的畢廈分心,頻頻看向廚房的方向。

這碗面看似平淡無奇,但不僅香味誘人,味道更是一絕。

將湯和面吃得一干二凈,畢廈放下筷子,不吝稱贊:「便是王宮御廚也沒有阿寧手藝高絕,多謝你的款待。」

「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

苟梁毫不謙虛地自誇了一句,見畢廈露出微笑,他狀似無意地問道:「看得出來畢廈大哥你出身富貴,沒想到連王宮的御膳都能吃到,你不會是皇子吧?」

「皇子?」畢廈略一沉吟,道:「我生時還沒有皇帝之稱,我們將王上的親子稱之為公子。我出身鶴野世家,世代書香傳世,不過前塵往事隨人死燈滅,我已記不全了。」

「那……你還記得自己是怎么死的嗎?」

苟梁咬著筷子,有些緊張地看著他。

畢廈並不覺得這個問題有冒犯之處,只是想到自己的死態,一向喜潔斯文的畢廈仍然皺了皺眉,道:「應是戰死沙場。然,前因後果,我又為何從軍,俱已忘懷,無從憶起。」

苟梁暗自松了一口氣。

那些不愉快的經歷就銘刻在魂體里,也許明天就會想起,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再被記起。

但不論如何,苟梁都希望他能不為痛苦的曾經所擾。

畢廈的智商很高,但凡苟梁說過一次的話,他都不會忘記。

鬼魂又不需要睡眠,那之後的幾天時間里畢廈不眠不休地汲取現代世界的常識,首先要掌握的當然是上下五千年的華夏文明史。幸而他還聽得懂現代人說話,苟梁為他在網上買了歷史教學視頻,也不必苟梁再力氣解釋了。

對於無人問津的小店索性閉門謝客,苟梁專心陪同,對畢廈的所有問題耐心作答,若是畢廈不主動詢問,他也不做聲,只管忙著在在綉架上刺綉。

第一次看到他拿起針線時,畢廈吃驚到失禮地問出「阿寧,你這是作甚?」的話來。

苟梁說:「我給你做件法衣,這樣你穿在身上,便能如常人一樣行動,有影子,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