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梅齡和權子傑的媒人,沒想到一樁婚事會給梅齡帶來殺身之禍。
孫卓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急聲問苟梁:「七寧,那我姐還有沒有救?」
苟梁想了想,從單肩包里拿出一張符紙遞給梅齡:「拿著吧,可以暫時壓制,之後的事也只能盡人事聽天命了。」
梅齡接過,將它貼在自己的肚子上:「那我的孩子……」
苟梁搖了搖頭,梅齡終於支撐不住地哭了。
權太太見狀,猛地轉向了苟梁,急切地說:「孟先生,你一定有辦法救我兒子對不對?求求你了,求你救救他。」
她給苟梁跪了下來,苟梁連忙避開,這個禮他受不起。
「原本如果他能靠自己堅持到現在,不走這些歪門邪道,待除了邪祟他還可活命。但是現在……」嘲諷地看了權先生一眼,苟梁淡聲道:「等梅齡的孩子流產,他就會死。恕我無能為力,你們還是去找吳大師吧。」
權先生呆住。
孫家人把梅家母女帶了回去,張大師與苟梁有事單獨談,沒有與他們同車。
「孟賢侄,你可看出來了?」
張大師面色凝重地問。
苟梁:「張叔叔是說有人故意誤導權先生,利用梅齡腹中胎兒做鬼嬰的事?」
「嗯。」張大師沉聲道:「權先生既然說他是在醫院遇見那個騙子,想必他們已經預謀很久,之前也已經在醫院找流產或者被墮胎的孩子干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他們造就鬼嬰肯定不會用在正途上,現在梅權兩家鬧翻,動靜這么大恐怕已經打草驚蛇,沒法引蛇出洞了。」
苟梁搖了搖頭,「梅齡肚子里的鬼嬰和別的不一樣,在胎中浸潤這般厲害的鬼戾之氣,一旦降生就有鬼煞之力,幕後的人不會放棄的。」
張大師一想也是,臉色稍緩,說:「做下這等惡毒事害人,不讓他們伏法,實在讓人放心不下。」
苟梁笑起來,「那不是警察的工作嘛,張叔叔還兼職這些?」
張大師摸了摸玉扳指,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而笑著說:「如果按照權家人的說法,問題恐怕出在那批新出土的文物上,只是也沒有聽說a大的研究小組有誰出事,也不知怎么就偏偏盯上了權子傑。」
苟梁:「這個我倒有一點猜測,不過還要親眼看到那些文物之後才能有確切的答案。張叔你應該有辦法吧?」
聞言,張大師點頭說:「不愧是孟老哥的兒子,果然不同凡響。」
張大師果然有辦法,或者說他認識有辦法的人。
當天晚上,苟梁就被他帶到博物館,見到了那批墓葬品。
葉教授也就是權子傑的導師將資料拿給他們,說:「資料都在這兒了,我們現在能確認的信息也有限。」
王大師說:「麻煩您了。」
在他們打著官腔客套的時候,苟梁環視四周,又低聲問:「畢廈,是這些嗎?」
畢廈逐一看過,最後停在了青銅酒樽前,對苟梁點了點頭。
「葉教授,我能把這個酒樽取出來看看嗎?」
葉教授遲疑了下,並沒有打開密碼鎖,反而問道:「王先生,孟先生,權子傑的病是不是和這個酒樽有關?」
王大師驚訝,「葉教授為什么這么說?」
葉教授嘆了一聲,「這批文物剛送過來的時候,我還聽子傑說他似乎在什么地方見過酒樽上的紋路,我後來查看監控,他先後兩次取出了這個酒樽,那之後,他就出了事。我心里一直有所懷疑,後來也不敢讓學生再碰觸這個酒樽,只是沒想到我的猜測竟然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