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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清肅然。

七人立刻就位。

方雲舒和陳法師念起金剛經,聲音不大,穿透性極強,方雲舒上方懸著泛著金光的金剛菩提子,而陳法師則持法杖,一聲接一聲的鳴杖之響在天地見盪開。

劉一乙的法器則是一枚三清鈴,素有「擲火萬里,流鈴八沖,振動法鈴,神鬼咸欽」之稱,與林道士同誦殺伐除魔的金光神咒,威力十分了得。

袁清的法器則是她的司南,此時放大了數倍,統陰滋陽,純正心靈,用以防御之外還能加持其他人的攻擊。

苟梁臉上的印記泛出一絲黑氣,隨即一個陰冷的聲音迫近。

「阿寧,你如此盛情,當讓我如何回報你,嗯?」

厲鬼不復初見時的一團黑氣,他果然重塑了身體,此時的容貌和畢廈一模一樣。只是他嘴唇青黑,目光陰冷,半張臉上還烙印著一道業障留下的符咒刺青,讓他整個人顯得陰詭邪肆。

苟梁勾起嘴唇,「你我既已結冥婚,我自然該盛情待你。」

在一聲聲的吟誦中,道道金光符咒圍繞厲鬼身邊旋轉,厲鬼身上本就不穩固的魂魄開始消散,被九重魂歸塔吸。厲鬼仿佛感覺不到自己用秘法練成的身體開始從內部腐壞,面不改色地踏過對他來說猶如刀刃的金光靈力,一步步走到苟梁身邊,在他面前蹲了下來。

他笑著說:「阿寧,你既知自己是我的人,為何還要阻止我。若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同我逍遙自在,豈不更好?」

他抬手想要摸苟梁臉上自己留下的印記,一只手突然從苟梁胸口的位置伸出,扣住他布滿業障刺青的手!

畢廈從養魂玉中沖出,一腳踹開厲鬼。

厲鬼敏銳地向後一翻,單手按在地上半跪著穩住身形,凶狠地看向畢廈。

畢廈護在苟梁身前,皺眉看著厲鬼:「別碰他,臟。」

他一身白色廣袖長袍,端的公子如玉,與厲鬼宛若雙生又仿佛雲泥之別。

厲鬼站了起來,冷笑道:「原來是你壞我的好事。我臟,你有什么資格說我?我這才殺多少人,一百,還是一千?哪比得上無戰將軍。生前一將功成萬骨枯,死後連屠十城,所殺之人不知凡幾,我可不敢在無戰將軍面前班門弄斧。」

畢廈皺了皺眉,「你說的這些,我已不記得了。」

厲鬼說:「那還真是恭喜了,你的記憶被封印在我身上就可以擺出一副偽君子的模樣教訓我,莫非那些過往也全是我一人所犯,與你無干了?」

畢廈抿唇不語,苟梁說:「畢廈,時辰差不多了,別中了他的緩兵之計。」

厲鬼嘆息,「阿寧這么說,可真叫我傷心。」

話音未落,他主動出擊,手中黑氣化成長劍先發制人,畢廈手中同樣持劍,黑色戾氣所化的長劍與厲鬼如出一轍。兩人殺在一處,難分上下,都奈何不了對方。然而三千年的凶煞之氣沖撞爆發出的陰氣非常厲害,兩人不過交手數招,劉一乙幾人已經滿頭冷汗,漸漸露出不敵之態。

再放任下去,輕則他們修為盡毀,重則當場喪命。

苟梁將他們拖入局中,自然不能讓他們枉送性命,不再看畢廈和厲鬼的交鋒,盤膝掐訣吟誦道:「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

隨著他的聲音揚開,一道道紫金色的金光流轉在劉一乙六人身上,讓他們混沌的腦中恢復清明,身上的不適減輕,全心投入地開始施法,相助苟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