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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是我一手培植出來的大將。可惜了,徒有將我取而代之的雄心壯志,卻是個蠢貨,根本不是智計雙全的麟王的對手。不過他殺了我,也怕有朝一日自己會步我的後塵,所以留了一手。」

「也是用這把青銅佩劍,他就像我當年鎖住胡王的魂魄一樣,將我鎖在其內,又請方士將我練成了厲鬼。」

「麟王果然不容他,他在將死之際將我放了出來。」

麟王有創世之功勛,卻沒有坐享天下之主的命,第一個被厲鬼畢廈所殺。

而化作厲鬼的畢廈再降人世,造下無數殺孽,以麟國都城為首,麟國十大重城皆被他顛覆變成了死城,怨氣沖天。那時人人自危,但因畢廈命格奇特,雖然身受萬千業障戾氣深重,但同時又有功勛無數,身負無量功德,就算是將畢廈練就的術士都對付不了他,更不說滅了他。

最後殘余的勛貴啟用血祭之法,用千數童男童女的命設陣將畢廈的功德和業障分離,將他的魂魄分離,這才結束了一場惡戰。

青銅劍和青銅酒樽兩大法器一南一北被分開封印,重聚還是在三百年年後。

就是雙葉市出土的那個古墓主人,乃是個為國斂財的盜墓主,最愛集這些奇特之物,機緣巧合之下竟將它們集起來,又隨他下葬。不過,這兩尊青銅法器著實厲害,他們共處一個墓室中卻仍然無法突破禁制,直到百年前青銅劍被盜墓賊偷走,再遇到苟梁,才得以解除禁錮。

聽罷,苟梁當即讓畢廈把身上的衣服脫了。

十城百姓之命,此等業障非同凡響,哪怕他剛才借用星辰之力逆天改命,也無法全部消除。

果然如他所料,畢廈的後輩、右手和左腿上仍然布滿黑色的業障刺青,曾經被青銅劍貫穿的心口處,也凝結這一道蜿蜒而深刻的業障痕跡。這些刺青就像一種神秘的文字,帶著極重的殺伐之氣,即便是以苟梁的修為,注視過久都覺頭暈目眩,觸手更有一抹陰鷙的黑氣迫不及待地纏住他的手指。

畢廈抬手抓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將戾氣吸了回去。

「不要亂碰。」

他穿回衣服,重新將苟梁擁入懷中。

苟梁說:「童男童女血祭之法,陰毒無比,那設陣施法的人和他的血親都會當場被反噬,魂飛魄散……」

報仇不成,苟梁頗感惋惜。

畢廈笑了一聲,「那牛鼻子老道士說的好聽。什么願為蒼生赴死,為黎民獻命,但也不過貪生怕死之輩。在施法之時,我親眼見他用自己的兒子為殼,給自己造了一個替身,替他受業障之苦。雖然他也難逃一死,但卻沒有魂飛魄散,只是同樣無法入輪回而已。」

「你是說他成了鬼修?」

苟梁眼睛一亮。

畢廈搖了搖頭,「他若成了鬼修,我回來之時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想是重塑了肉身,又或者奪舍了什么人,遮掩了身上的鬼氣吧。」

苟梁說:「不管怎樣,他活著便好。」

畢廈見他目露凶光,勢必要將那人逮住叫他魂飛魄散一償他所受之苦的模樣,心中頓感快活。

他肆意大笑起來,狠狠親了苟梁一嘴,「阿寧,你可真讓我歡喜。」

苟梁傲嬌地哼了一聲,「那是自然。不過,我不喜歡你叫我阿寧。」

「那你喜歡什么?」

「你自己想唄。」

畢廈沒將這話看作是玩笑,認真地思索片刻,苟梁打著呵欠趴在他身上養神,待畢廈終於想到了,苟梁已經抱著他睡著了。

「他此時受不了鬼氣,竟他放回靜神木榻上。」

「嗦。」

畢廈對身體里的自己嗤了一聲,手中溫柔地將苟梁放回床榻上,凝眸看著他的睡顏片刻,才回到養魂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