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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他忍一時之辱,能解師父之難……那他委屈求全又何妨?

想通這一點,宋連咬咬牙轉向了苟梁,彎下綳直的脊背,以頭貼地用最卑微的姿態道:「孟天師,我錯了,請……您原諒。」

誰都能看出宋連的不甘願和眼中的怨毒,可他越恨苟梁就越高興只痛不響的打臉豈不無趣?哪有「心比天高命比紙薄的卑躬屈膝」看起來讓人痛快!

苟梁坦然地受著他的大禮,任憑他磕頭也沒有叫起的意思。

直到宋連磕了五個響頭,孤陽子才皺了皺眉,出聲道:「此次是我這劣徒犯下大錯,孟天師放心,我定會重重懲罰他。這枚三清鈴是我門中長老的遺物,他生前也是一位功德無量的天師,這法器雖然比不得你的九重魂歸塔,但也不算太差。聊表歉意,還請你下。」

苟梁伸手接過,仿佛看不見那三清鈴上沾著的詛咒之氣,笑道:「前輩客氣了。」

「應該的。」

孤陽子像是如釋重負一樣地對苟梁慈祥一笑。

宋連在他說話時已經停下了磕頭,但他師父沒有出聲讓他起來,反而像是沒看見他緊綳的身板和發紅的眼圈一般,和苟梁談笑自若。

孤陽子說:「此次劣徒犯下大錯,卻也提醒了我們。首都畢竟是人極之地,千年厲鬼鎮壓在這里,稍有不慎就會釀成大禍。七藏閣的風水法陣聞名遐邇,但孟天師一個人畢竟力有限,難保下一次又遇到別有居心的人,可能就沒有這次的僥幸了。長天山遠離塵囂,又有歷代天師彌留的法器坐鎮,門中弟子千數,鎮壓千年厲鬼正是個好去處。」

頓了頓,孤陽子掃了劉一乙三人一眼,隨即目光落回苟梁身上,問道:「不知孟天師意下如何?」

苟梁早就料到他會有此算計,聞言,不慌不忙地說:「前輩此言倒是讓我慚愧了。」

「這次的事,說起來我也有責任。若不是我修為有限,又輕信他人,也不會發生這樣一場禍事。」

「能把厲鬼轉鎮在長天門下自然再好不過……只是,前輩想必也看出來了,此前我雖然僥幸制服那厲鬼,卻也被他烙下印記。之前我靈力強盛倒不礙事,但現在我靈力虧損,萬一他魂飛魄散,我也難逃一死。可否容我修養幾日,待我恢復,再將那厲鬼親自送上長天門,怎么樣?」

「這是自然。」

孤陽子見他如此干脆便料定苟梁藏有後招,但他不以為意。

他自信不管苟梁在背地里計劃什么,他都有辦法讓畢廈和眼前這個知曉他最大秘密的年輕人一起死無葬身之地。

按下這件事不提,他轉而對袁清三人說道:「想必三位應有所耳聞,長天門每甲子都會對外開放一次,邀請華夏諸位天師和半步天師道行的道友入山一同學習。再過幾個月便是六十年之期,既然此番要開山迎孟天師,我想不妨就將日期提前一些。這兩日,長天門就會發下請帖,屆時還請三位務必賞光。」

三人驚喜非常。

長天門的甲子論學,雖說是大家一起討教道法以此共勉,但誰都明白這是長天門對外開放給外面的道友學習正統道法的機會。

一生只有一次的盛事,怎能錯過?

袁清、劉一乙、方雲舒連聲應下。

*

十天後,長天門。

長天山隱沒在華夏西南方的崇山峻嶺之中。

穿過結界,長天門的全貌才映入眾人眼底。

它坐落於一片寬闊的山谷中,依山傍水成盤龍之態,天然成就絕佳的風水寶地,走入其中便讓人心曠神怡,心胸開闊。雖未設山門,但居中的長天宮雄偉巍峨非常醒目,牌匾上用一種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