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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宮門就要落鎖,外臣不便留在宮中,皇帝便著童艮生親自走一趟,送苟梁出宮。

另一廂,護國將軍得知是童公公親自送二子回來,心中吃了一驚,連忙到門前相迎。

童公公見楚將軍焦慮的模樣,溫聲解釋道:「侯爺不必多禮。今日暑氣太盛,小楚大人當值時不慎病倒,陛下憐他辛苦,特留他在宮中將歇片刻。此番,陛下還特意賜下太醫隨府為楚大人調養,另許楚大人三日休沐。」

楚江平得知不是次子闖了禍這才松了一口氣,連對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跪叩三次,敬謝皇恩浩盪。

待苟梁被人抬回府,楚夫人匆匆趕來,見今晨還好好的兒子此時滿臉蒼白昏迷不醒,嚇得直哭。

楚江平把童公公的說辭重復了一遍,這才安撫住了他。

其實,他心知事情不會這么簡單。但皇帝陛下這么說,次子就絕不能有第二種病法。稍加試探鄭太醫的口風,得知兒子性命無礙,楚江平心里琢磨著等兒子醒來再問究竟發生了何事,將心中種種疑慮按下不提。

而鄭太醫則謹記著童公公之前的吩咐,雖然他不明白為什么要讓苟梁獨處,但也借故讓伺候的奴仆都退了下去,只自己每隔一個時辰來為他探一探脈象。

等人都走了,苟梁這才睜開眼睛來。

第二碗葯喝下去之後他就醒了,只是渾身虛軟無力,目標也不在身邊他干脆裝睡到底。

這一路從皇宮回到護國將軍府,苟梁已經把原主的魂體鏡像梳理了一遍。

原主姓楚,名陌,字子歸,年方二十,是護國將軍府的嫡次子。他素慧聰穎,學富五車,文采斐然,年僅十七歲就蟾宮折桂,是為辰武九年的金科探花郎。

至於他一個將軍府的嫡子,為何不子承父業反而棄武從文,其中緣由卻不得不提一提當前世界的特性了。

這個世界的人有兩個性別男人和雙兒。

所謂雙兒,外表與男人相似,但體生雙花,可承歡孕子。

雙兒和男子十分好區分,他們生下來眉心便點綴花菱,花菱因不同體質有各樣形態,顏色越鮮艷代表雙兒發育越好、受孕率越高。

但因雙兒年滿十八之後,每月有五日情潮,發作起來便離不得男子左右的緣故,無形之中他們的社會地位無形中便矮了一截。年復一年,在男人們別有居心的控制下,他們徹底淪為男人的附庸。

而這種社會形態和王權集中的統治息息相關,最根本的體現就在於:

按照祖制,上至皇室下至黎民百姓,在嬰孩出生後就要在府衙造冊登記性別,謊造性別按律乃是禍及滿門的重罪。

這個時代對雙兒有著諸多限制,其中最苛刻的一點就是:他們不得參加科考,不得從軍,不得參與朝政,也沒有繼承權。

當然,為了粉飾太平麻痹人心,雙兒也飽受優待。

他們自出生起就享有一定的特權,不僅在滿十歲之前每年能得朝廷五兩的撫養金,而且看病有朝廷專設的醫館,不必花錢。

不得不說,這個方法簡單粗暴,但十分有效。

至少民間對於統治者的險惡居心一無所覺,反而感恩戴德,而雙兒們對於自己的社會地位也習以為常,再離經叛道的雙兒也不敢奢望為自己爭取和男人一樣的地位和權利。

原主就是一個雙兒,還是雙兒中的異類。

他體征外貌看起來與男子完全無異,雙花共生,藏花於□□之中。

這類人被稱之為隱雙,也生有花菱,但卻不在眉心,具體位置不定。其他方面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