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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的牌匾,將這十里長街納入其中,由聖上親題狀元樓的石碑,將此地定為學子們食宿論學會友的場所。

新科在即,赴京趕考的學子們大多已經入住其中。

「蟾宮折桂!」「金榜題名!」「獨占鰲頭!」「鯉躍龍門!」「三元及第!」

一走進狀元酒樓,小二一迭聲報菜名的聲音傳來,滿是喜氣。

時近日落,這里仍然十分熱鬧,童艮生過去一問,別說雅間就連大堂里都沒有位置了。

掌櫃觀他們面相非富即貴,十分熱心地喊來小二為他們同其他士子通融一番,才將他們安排在二樓回廊的四方桌上就坐。

同他們拼桌的兩個寒門學子年紀不大,見到皇帝身上的錦衣玉帛雖有些驚訝,但也沒有過多打量,十分熱情地迎他們入座。

小二討喜地問他們要點什么,苟梁往桌上掃了一眼,這兩個寒門子弟應景地點了一道「三元及第」三顆碩大的肉丸子,澆了黑紅色的甜醬汁見狀,苟梁頓時失了嘗鮮的興致,只管看皇帝陛下的意思。

皇帝中午吃得多,晚上不欲多食,便給苟梁點了幾道甜點小食,並一壺茶水。

在他點餐的時候,苟梁對讓座的兩位熱心學子作揖道謝:「多謝兩位兄台仗義援手,否則我們現在還在下方干站著傻眼呢。」

聽他說話有趣,兩個學子都笑了起來。

雙方互通了姓名,其中一位偏高瘦的名喚尤的學子說:「這狀元樓每年到了這時候都是人滿為患,若非我們早起便在此地讀書,現在怕也得干站著了。」

他這是第二次參加國試了。

較為矮胖的唐清豐反而沒有他穩重,自來熟地說:「可不是呢!又不是所有人都和那誰似得,明明自己來晚了,還非尋人斗學說是輸給他就得給他讓座。哼,真是孔雀翹屁股自不知丑。」

尤尷尬地咳了一聲,拉了拉他的手讓他少說兩句,又對苟梁抱歉地說道:「唐賢弟心直口快,還請二位不要見怪。」

「怎么會。」苟梁笑了笑,「唐兄說的那位可是有十六歲探花郎之稱的鹿公子?」

「可不就是他嗎,現在整個狀元樓誰還不知道他的名聲!」

唐清豐叫道。

皇帝則問苟梁:「王朝何時多了一位十六歲探花郎?朕……真是聞所未聞。」

唐清豐訝異地看著他,「賈兄,你是剛來京城吧?」

他一句話給皇帝定了性,隨即熱心地給他科普這位「十六探花郎」的典故。

此人名叫鹿一鳴,江南人士,年僅十六歲就連中兩元,乃是江南頗具盛名的神童。

哪怕唐清豐對此人頗有微詞,說起他來也不得不承認他有些真本事,因此口氣格外酸溜溜的:「辰武九年不是出了位十七歲的探花郎嗎?咱們都知道以他的才學本該是點做狀元的,只是年紀小相貌又俊,才會屈居第三……咦,華兄,你的臉怎么紅了?」

自稱華明的苟梁:「……有點熱。」

「是啊,這鬼天氣真是要命,要是能下一場雨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