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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正撐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安坐在龍椅上,挺直腰板懸臂用端正楷書謄抄皇帝用狂草寫的讀書手札的苟梁。

聽到腸穿肚爛五馬分屍這樣的詞匯時,苟梁筆鋒頓了頓,了筆沉著聲道:「人命關天,秦王如此草菅人命卻仍無一絲悔過之心,實在是……」

秦王罵的再難聽卻也不過是想保住一條命,並不覺得自己所作所為有什么不對。

實在枉為人臣!

把指責對方不堪的話咽了下去,苟梁面有不忿。

皇帝含笑捏了捏他冷凝著的臉,摟住他說:「所以朕要替天下人多謝楚大人解圍之義,若非愛卿博聞強記,心懷慈悲,恐怕他們此時已經置身水火之中了。」

苟梁紅了臉,往旁邊躲了躲他親自己的耳朵的嘴唇,掩耳盜鈴似得瞥了一眼下面低著頭的奴才們,道:「陛下過譽了。您愛民如子,心寄天下,便是沒有微臣,也自能在秦王的狼子野心中護黎民百姓周全。」

他臉上有些紅,語氣卻鄭重,所言皆是肺腑之言而非奉承。

皇帝不知聽過多少這樣的贊譽,卻只有這一次讓他開懷自得。

將苟梁抱得更緊一些,皇帝低聲問他:「愛卿傾慕朕,莫非只因朕乃蓋世明君?不是因為朕生的這副好皮相,讓你魂牽夢系?」

苟梁都替他害臊,紅著臉嘀咕了一句:「……那時還不知道呢。」

皇帝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他相中自己時還不知道他是至尊帝王,想到他那副畫上透露出的絲絲思慕之意,皇帝便覺柔情滿溢,抱著他吻個不停。

苟梁推拒,這還在御書房呢,親親我我成何體統?

在盪漾無比的意識海里浮浮沉沉的系統:……還真來勁了,呵呵。

皇帝也不管他,反正這點力道根本撼動不了他,想到在這庄嚴的地方將庄嚴的小翰林辦了,他就興致高漲。沒曾想,正把苟梁壓在龍椅上撩開他的官袍去扯他的褲子,就聽童艮生在殿外揚聲道:「啟稟陛下,太後殿下往御書房這邊來了,兩刻鍾後便會到來。」

「唔!」

意亂情迷的苟梁打了一個激靈,猛地推開了皇帝。

皇帝抱著他不許他走,苟梁掙扎起來:「別鬧了,陛下!」

見他真急了,皇帝也舍不得嚇他,拍了拍他的屁股,提起他的褲子滿心不快地往外應了一聲:「朕知道了。」

苟梁跳開幾步,重整衣冠,行禮道:「微臣告退。」

皇帝不許他跪,將他拉起來圈進懷里,柔聲說:「去藏書閣打發打發時間,晚上莫出宮了,嗯?」

「恐怕不行。」苟梁說,「爹爹今晨便有些不適,微臣得回家看看。」

皇帝這才罷了,說:「讓鄭太醫隨你一起回去。」

苟梁搖了搖頭,抿唇忍笑道:「父親已有六日未曾歸家,我想,爹大約是害了相思病呢。」

「淘氣。」

皇帝拿額頭磕了磕他的腦袋,邊吩咐童艮生傳口諭讓楚將軍休沐回家。苟梁謝過恩之後,強硬地拒絕了皇帝的索吻,在何太急的護送下出宮了。

待他上了馬車,太後正好抵達御書房。

他匆匆趕來,正是為了藩王覲見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