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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的數千名戍陽軍殺了進來,將西莽軍的去路完全堵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西莽退無可退。他們自知不敵,只能引信燃亮夜空求援。

中計了。

贊布臉色大變,為今之計只有將計就計。

苟梁吐出草根,在馬上坐直了身體:「時候到了。」

不多時,西莽軍營中有兩隊人馬如韓戰事前預測的那樣從西莽軍營中訓練有素地離開,一隊前往支援偷襲搶糧的隊伍,一隊直逼戍陽城的方向而去,企圖圍魏救趙。

如此一來,西莽軍中的兵力銳減一半不止。

「贊布那個癟犢子,倒是還坐得住。正好,讓老子抄了他的老巢,拿了他的腦袋當球踢!」苟梁驅馬上前,語氣滿是幸災樂禍。眺望了眼山腳下火光燃亮的西莽軍營,他看向韓戰,眼里滿是熊熊戰意,「將軍,請准屬下出戰。」

這段時間一直待在軍營里養傷,苟梁真是憋壞了。

韓戰頭也不回地說:「老實待著。」

語氣完全不容商量,苟梁也只好按下不提。

等到那兩隊軍馬完全離開他們俯瞰的視線范圍,韓戰舉起手中的火把揮下,眾將士得令,兵分八路以最快的速度殺向敵方軍營。

苟梁高坐在馬上,看到我軍聲勢浩大地殺入西莽軍營,而夜空中再次燃亮火信,被贊布派出的第二隊朝戍陽城夜襲去的軍隊果然回旋殺向戍陽兵的後方。

只可惜,贊布就算猜到糧草一事就是戍陽軍設下的陷阱也為時已晚,在他計劃中能和自己里應外合的出行部隊早就落在戍陽兵的埋伏中。里外兩場戰事爆發,熊熊火光將涼薄的月光逼回黑暗的角落,喊殺聲震破天際。

看到這里,苟梁回了視線。

他催著馬和韓戰挨得更近些,問他:「韓戰,再有兩個月是戍陽侯爺五十大壽吧?你回京城嗎?」

韓戰盯著山腳下激烈的戰況,並未作答。苟梁眼睛一轉,撐著馬背一下子跨坐在韓戰的戰騎上,雙手用力抓住韁繩謹防韓將軍把他踹下去,維持著環抱的姿勢和他咬耳朵:「你說話啊,是不是?」

韓戰擰眉,為他在陣前胡作非為分散主將注意力而心有不滿。

苟梁把頭搭在他肩膀上,吊兒郎當地說:「怕什么,這仗要是能打輸,養他們還有什么用。放松點,咱們說說話?」

韓戰的回答是扣住了他的手腕脈門,用力聽苟梁吃疼地叫了一聲,無賴地捏著韁繩的手也卸了力氣,韓戰二話不說就揪起苟梁的腰帶一把將他丟回了身旁的馬背上。

要不是苟梁大病初愈受不得外傷,他現在就一腳把他踹下山腳去了。

苟梁索性側躺在馬背上看他,手里不知從哪里找來的草根,往嘴里一叼,撐著額頭悠閑地和他說:「韓戰,你帶我一起回去么?戍陽侯爺不是說,想見識一下讓韓將軍你春心大動又屢立奇功的鄙人嗎?丑相公總要拜見丈母娘的,我已經做好准備,隨時為你赴湯蹈火喲。」

韓戰聽到這里才轉頭看向他,眉間略顯深痕:「這些,你從哪里聽來的?」

此前,有心人在京中攪渾水搬弄他和苟梁的是非,言說戍陽軍主將韓戰在軍中蓄養男寵,屢次為他以權謀私,壞軍中綱紀。這種誣陷看似無傷大雅,但也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懷,一時間添油加醋被傳的沸沸揚揚,皇帝和侯府的密信接連送到了他的案頭上。

為亂軍心,韓戰瞞下了這件事,苟梁斷不可能知道才對。

更何況,對苟梁好奇之類的言論出自於戍陽侯夫人寫來的家信中,如何會被他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