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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酒窩,他的脖子,他的肩膀,無意識地討好著他。

「心向光明,不論你是誰,不論你做過什么,神將寬恕你的卑微,赦你的罪責。」

「小坑兒,」亞歷克斯看他故作自然地講讀《光明法典》,仿佛不論自己做什么都無法影響到他似得,含笑地喊了他一聲。苟梁扭頭看他,才要問他又要做什么,就毫無預兆地被攻破了城門。

苟梁咬牙忍住幾乎破喉而出的顫音,再要開口,呼吸卻在他猛烈的撞擊中破碎不堪,眼角溢出難以自持的淚光,誦讀完全無法再繼續。恨恨地瞪了亞歷克斯一眼,他在對方得意的笑容里揮手放出一本魔法書籍,元素靈從書中鑽出,用他的聲音繼續毫無破綻的朗讀。

「拒絕魔鬼的誘惑,心存光明,摒棄一切黑暗,任何屈從於黑暗的奴仆都應被絞殺……」

耳邊的聲音開始變得模糊,苟梁渾身被濃郁而甜蜜的魂力包圍,分明是讓人清醒的清冽的西瓜味魂力,他卻早已神志不清,唯有順從本能地循著亞歷克斯的嘴唇,汲取讓他愛不釋口的魂力。

亞歷克斯笑著問他:「任何屈從於黑暗的奴仆都應被絞殺……像這樣嗎?」

過度的緊縮讓他發出性感的喘聲,語氣卻是得意極了。苟梁迷糊地看著他,那雙淡漠的眼眸此時仿佛籠罩著一層迷霧,帶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脆弱又或是更致命的誘惑,哪怕他什么都沒說就能讓亞歷克斯忘掉無心他想,淪陷在更激烈的征服欲中。

他們仿佛海上遭遇風暴的孤旅,只能緊緊擁抱彼此從對方身上汲取真實感,他們仿佛注定了相依為命,但當《光明法典》最後一個贊詞落下的時候,苟梁推開了亞歷克斯。

毫不猶豫地。

「結束了。」

他的聲音還帶著一點喘息,但語調正經得仿佛從未沉醉過,那雙迷離的眼睛也恢復了清明,也仿佛從來沒有迷失過。

亞歷克斯怔怔地看著他,凌亂的魔法袍被毫不留情地丟棄,苟梁從虛空中扯出一件嶄新的魔法袍,剛才激烈的情事在他身上沒有留下一點痕跡。有那么一瞬間,亞歷克斯竟然覺得自己對苟梁而言,和剛才那件被隨意處置的魔法袍完全沒有區別。

「還不快走。」

穿戴整齊的苟梁回頭看他,那嫌棄的眼神,好似他這副衣衫不整、渾身是汗的模樣不堪入目。亞歷克斯眯了眯眼睛,在苟梁撤開光明魔法盾的遮掩時,猛地出手把苟梁按在身下。

光明元素如風暴般動盪了一陣,形成更厚實的光明盾再次阻擋了所有人的視線。

跪坐起身的信徒們只看到一只只光明魔法靈從耀眼的光幕中飛出,它們異口同聲地唱起了光明神頌歌,歌聲清透神聖,洗滌著他們卑微的靈魂。

信徒們閉上眼睛,雙手合抱在胸前靜靜聆聽來自神的福音。

誰都沒發現,光明靈們正驚恐得抱緊自己,雙腿顫抖著還故作堅強地詠唱。

光幕內,亞歷克斯掐著苟梁的脖子,笑著說:「我們之間只有我能說結束,明白嗎?」

苟梁沒把他的威脅放在眼里,笑了聲說:「原來你還會唱光明神頌歌,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亞歷克斯沒有接這句話,松開鉗制苟梁的手,看著瞬間被光明魔法消除的痕跡,他深邃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晦暗,低聲說:「親愛的光明神殿下,你說,如果我抽掉你的神格,那些人還會對你獻上靈魂嗎?」

他微微發涼的手指順著苟梁脊柱緩慢地下滑,語氣淡淡,但誰也不會懷疑下一秒他就會捏碎苟梁的脊柱。

「試試不就知道了。」

苟梁懶懶地趴在他腿上,嘴角的笑意反而變深了一些。

亞歷克斯在這一秒清晰地看透他的有恃無恐哪怕現在的他完全不是自己的對手,他的神態安然,帶著一點不屑,甚至還有一分挑釁。仿佛在邀請他對自己出手似得,他也同樣自信著自己不敢對他出手。

不敢么……

仿佛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