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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昨日多飲了些酒水,也未休息,定是累了,並非不親近師兄。」

「師父他……一向如此?」

墨胤初著實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畢生見過各種各樣的人,可從未見過像苟梁這樣不像劍修的劍修。

便是他那一身酒氣邋里邋遢的師父,渾身也透著劍修該有的氣韻,偏這中天界絕頂的劍修天才,膚白如雪,文質彬彬,散漫又盈滿貴公子的氣質,委實與劍修相去甚遠。

侍從弟子悶笑道:「師兄日後便知道了。真君是再和善不過的人,待下一向寬厚,我在藏劍峰服侍多年,從未見他動過一次怒呢……」

他一路引著墨胤初去劍陣,絮絮叨叨地同他介紹藏劍峰,提起苟梁溢美之詞都不帶重疊的。

就是苟梁自己都不知道,原來他有這么多的優點。

正肆無忌憚地用通天境看墨胤初入劍陣,他師父藏劍峰主便來了。

「你個臭小子慣會給我惹麻煩嘿,你這又是在做什么?」他人未到聲音便到了,轉瞬出現在苟梁身後,見他把通天境倒扣起來,一看就沒干好事的模樣,頓時翻著白眼道:「你個混不吝的,通天寶鏡何等神物,凈讓你拿來做這等偷香竊玉的事,簡直丟為師的臉!」

苟梁沒骨頭似得靠在椅子里,揉著太陽穴說:「師父有何吩咐?哎,昨日酒喝得太多,我現在還昏沉著呢。」

藏劍峰主責罵的聲音頓時了。

苟梁三月前釀了幾壇子靈酒,昨日里才開壇,那酒香把藏劍峰主引了過來,師徒二人大打出手,最後他很心機地把自己徒弟灌了個爛醉,毫不客氣地私吞了剩下的酒。

藏劍峰主嘿嘿一笑,坐下道:「你既發困,那師父便長話短說了。」

「你回來之後,那流光老賊找了掌門討說法,掌門雖然打發了他,可這人情做得不爽快不說,還平白同人家生了嫌隙,想來那李明華也不會承咱們七劍的情。是以掌門很是不快,要我回來好好教導你。師父不得表態么?這個月你便安心在洞府閉關,別出峰走動了,缺了什么傳信給為師便是。」

「哦。」

苟梁應了聲,隨即抬起手露出空空如也的手指,道:「我將我的須彌戒送給徒兒做見面禮了,現在是一貧如洗,師父給我添補些唄。」

「什么?!」藏劍峰主怒吼出聲:「你個敗家玩意兒!你那須彌戒里的寶貝,他這輩子都用不完,你全給他做什么!」

苟梁:「喜歡便給了,師父只說你給不給吧。」

藏劍峰主冷笑:「少給我裝蒜,你的家當比你師父我厚實不知道多少倍,不孝敬我便罷了,還想坑你師父的。」他哼了一聲,起身道:「既然了親傳弟子就好好教導,別同以前那些一樣擺著好看。」

苟梁說他小氣,藏劍峰主理也不理,走到門口才想起來問他:「對了,我聽律決說,你說的你同墨胤初那小兒有命定情緣,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

苟梁說。

藏劍峰主:「……」

他又怒了:「既是道侶,你他為徒作甚!」

苟梁輕輕一笑,「做了徒兒,便不能做我的道侶了?」

「你,你這不是胡鬧么!」

藏劍峰主氣得肝疼,可又拿苟梁沒辦法。雖說中天界不如凡人界那樣看重俗世禮教,也有幾對師徒變情緣的道侶,可終究成了別人的談資,議論起來不甚好聽。

苟梁既然知道,便有的是法子避將來的一場是非,可他倒好偏要自找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