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修者們心生動搖,真正讓他們措手不及的是
「我的法術無法施展了!」
「須彌戒中的東西取不出來!」
「我的儲物手鐲也是!」
不僅是法術,就連符修的符咒都無法在這里生效,儲物空間又無法使用,這著實是一個再糟糕不過的開端。
「小師叔,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九派弟子各據一處,其中七劍宗和凌霄門在短暫的驚慌中很快就鎮定下來,在其他宗門驚疑不定的時候,開始思索對策。
苟梁看了眼石碑,拍拍子凈師侄的肩膀說:「稍安勿躁,少說話,省著點口水。」
師侄:「……」
飲用水都在須彌戒中,他們身上連一滴水一口食物都沒有,這真是悲傷的事實。
凌霄門的弟子在李明華的帶領下開始參悟石碑留言中的信息,其他門派的弟子相繼安靜下來,也跟著凌霄門圍著石碑苦思冥想。這空無一物的地方,除了沙子就是這塊字碑,想不獲得矚目都不行。
唯有七劍宗的弟子沒有動作,他們以苟梁馬首是瞻,聽他吩咐不要急躁,自然不敢輕舉妄動。
墨胤初舉目四顧,這個地方靈氣稀薄,天上高掛著九個太陽,處處透著詭異。但他卻不覺得熱,比起其他人因為流汗而渾身黏膩,他身上十分清爽,墨胤初知道,這都是因為自己身上這件不起眼的看起來和宗門弟子服別無二致的衣服。
他看向苟梁,見他神態從容,同樣清爽無汗,便回了視線。
苟梁蹲在地上,手捧一黃沙,順著指縫流失,以沙土干燥的程度,這里確實常年無語,深入地表恐怕也很難找到水源。感受到墨胤初的目光,他抬頭看了眼,拍了拍手起身走向他,低聲問道:「看出什么了?」
墨胤初怔了下,意外於他會詢問自己,但還是如實道:「這里設了陣法,種種奇象也因此而生,其他的我看不出來。」
他對陣法只是稍有涉獵,憑借比旁人多一分見識和眼力才有這樣的判斷,若要破陣就無能為力了。
而且陣法的威壓並非來自黃沙地底,反而源自那九個太陽虛影,看不出來布陣的痕跡,仿佛渾然天成。這些未滿四十歲的年輕人里雖也有陣修,但恐怕還沒有那個能力找出陣眼。
相比起七劍宗人的安靜,圍在石碑旁的人就熱鬧多了。
「這字碑上說魂魄九轉,其數正好對應天上的九個太陽;忘川之畔,應指的是秘境的入口忘川之水,還有這無盡黃泉……哎,此處叫黃泉秘境還真是叫對了。」
「說的什么廢物,這不都是明白著的嗎?你且說說這碑文有何奧妙,該怎么破陣?難道就按照它說的回頭是岸,就這么回去不成?」
「就是想走,也得找到出去的路吧?都別爭了,我看這玄機也許藏在這石碑上,碑文只是障眼法。」
眾人各抒己見,已經有人開始在石碑上摸索是否有機關存在,但顯然,他們注定要失望了。
悶熱的氣候讓人心浮氣躁,身體的水分隨著汗水不斷流失,石碑旁的議論聲也漸漸消停了,安靜得有些沉重。但沒有人放棄對石碑的研究,可毫無頭緒的徒勞無功放大了他們心中的暴躁。
不知是誰忽然嘀咕道:「七劍宗的人在做什么,莫非是想等我們參悟玄機再坐享其成不成?」
說話的人心里氣惱可也不敢同七劍宗的人叫板,在這個法力無法施展全憑拳頭說話的地方,真要不對付起來,他們都得在注重煉體的劍修手上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