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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我和江楓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時候,江楓也不看電視了,光看我的臉。眼神中帶著好奇,夾雜著審視,又有些曖昧,還有幾分傷感。那種眼神變幻莫測,讓我感覺那深不見底的地方正在孕育著一個巨大的陰謀。

我被從側面射過來的目光用得有些不自在,也常常心思都沒再電視上。

假裝不經意轉過頭來,和江楓眼對眼,江楓這個時候就會迅速起自己的目光,裝作在看電視。

實在忍不住了,有天晚上熄了燈,兩個人坐在床上,背靠著牆壁,我把江楓摟在懷里,用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問他:「你這些天到底是怎么了?」

江楓抱了抱我,不說話。

好,你不說我說,我是真的快要被你弄瘋了。

我深吸一口氣,說:「你不覺得你這天有些不太對勁嗎?以前的你,臉上總是淡淡的表情,可是我可以在你的眼角看到你的心情,我覺得我是懂你的。可是最近,總感覺你籠罩著一層憂郁,你的眼睛,我看不懂了,變幻莫測地讓我都覺得有些恐怖了。是因為那封信嗎?可你不是看見了,那封信已經被我仍在垃圾桶里了。」

江楓好像正在看我。

黑暗中,即便沒有光,還是感覺到了江楓的那種眼神,我無處可逃。

江楓忽然說:「如果以後你結婚了,我還是會祝福你的。」

我一聽就炸了,推了他一把,「你媽的腦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江楓也不回手,只是默默地坐回來,「不過你到時候就別來找我了,說不定我控制不住會殺了你的。」

「卧槽,你今晚上是不是欠揍?!」

我被江楓弄得十分狂躁,壓著怒氣,幾乎是吼出來的:「不就是一封莫名其妙的信么,你媽的你至於這樣嗎?」

江楓不說話,房間里一下子沉寂下來。

我平復好自己的情緒,發現江楓已經睡著了。

怎么又睡了。

我長嘆一聲,跟著睡去。

我得抓緊時間睡覺。因為這些天來,江楓開始頻繁地做惡夢,常常在夢里喊我的名字,但更多的時候是我根本就不知道他在喊什么,含含糊糊聽不清楚。

江楓每天晚上一定要從噩夢中驚醒過來一次兩次,當他在噩夢中掙扎著喊我的名字時,我反復地告訴他,我在這,江楓,我在這。

然後他就會沉沉睡去,安穩。

可是很快,又做起噩夢來。

江楓累,我也累。

生活就這么被打亂了節奏。白天的時候倒也還算正常,可是一到晚上,江楓的噩夢像是一個忠實的情人,一定會來赴約。

慢慢的,江楓電視也不看了,一有時間就在沙發上睡覺,手里拿著一本書。

我問他怎么不到床上睡,他說床太大了,一個人睡著感覺空空盪盪的。

我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抱了抱他。

「跟我說說你做的夢,好不好?」我說。

「可是我不想說。」

江楓固執地把那些噩夢統統留在了夜里,不跟我說,不管我怎么問,他都不說。

我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他,感覺他的世界已經向我封閉了。

江楓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內心,過了好久才幽幽地說:「我經常夢見在山上被狗追趕,狗越跑越快,張著大嘴,我越跑越慢,朝著山的那邊跑,以為跑過了這座山就不會有狗追著我了。可是狗像是要累死我,我跑得慢的時候,他也跑得慢。山沒有盡頭。」

江楓說完給自己喝了一大杯水,好像真的剛經過了一場沒有盡頭的長跑。

「也夢見你結婚了,我在旁邊看著你,叫你的名字,你聽不見。掌聲好熱烈,我不敢叫得太大聲。」

江楓休息了一會,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才說出這個夢來。

「所以,你才會在夢里叫我的名字……」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