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恬眠,出於必要的醫療過程,接下來我可能會對你經常有一些肢體接觸,冒犯。」
......
冒犯冒犯冒犯。
嘴里說著禮貌客氣的冒犯,手上的動作卻絲毫不斂。
媽的,男人的胸和女人的胸能一樣嗎?!
雖然她過了發育期,但是也不代表就可以像抹布一樣對待她的胸脯好么!
陸恬眠覺得自己真是委屈又生氣,恨不得從病床上爬起來就給他一刀,把他那雙不懂得憐香惜玉的手給割個干凈。
不過她盼啊盼啊,盼了大半年,還是像個活死人一樣躺在床上無法動彈。
一開始的時候,她還是有點羞澀的。
畢竟是第一次在一個異性面前袒胸露乳,也是第一次被一個異性上下其手。
再加上她還喜歡這個異性,就算身體無法有反應,心里多少還是會有些姑娘家的羞怯。
但是由於這個異性太公事公辦,說話動作壓根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連摸她胸脯的時候呼吸都絲毫不紊亂。
陸恬眠也就變得有些冷漠。
她甚至開始思考起基地沒有了自己,會不會被謀權篡位,而後趁霍星朝不在,對自己痛下殺手。
但是沒有,這么久以來,除了霍星朝,她就沒有聽過別人的聲音,洗澡換衣服全部都是這位主治醫師親力親為。
但是霍科學家又非常寡言,估計是怕她無聊,平時不給她醫治的時候,就帶個小音箱進來,把她放置在一旁,而自己在外間的實驗台做別的實驗。
整個實驗室都洋溢著歡欣優美的甜蜜蜜。
要不就是粉紅色的回憶。
.
當然,她有的時候也會很憂郁。
自己躺在病床上這么久,缺乏運動,馬甲線會不會沒有了?
霍星朝在她身上開膛破肚,會不會留下很難看的疤痕?
而且自己這么久不修煉,異能完全原地踏步,被別人超過了怎么辦?
她想啊想,想啊想,最終在沉重的人生思考中緩緩睡去。
......
.
「給我一個吻呀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臉上留個愛標記
給我一個吻呀可以不可以
吻在我的心上讓我想念你
......」
這又是什么亂七八糟的破歌!
陸恬眠被吵醒,很憤怒,她蹙起眉頭,心里想等自己活回來之後,一定要重新整治一下這種理科男的音樂品味。
「縱然瞪著你的眼睛你不答應
我也要向你請求決不灰心
縱然閉著你的嘴唇你沒回音
我也要向你請求決不傷心
......」
陸恬眠的眉頭蹙的更緊了,整個人蠢蠢欲動,非常想把自己耳朵旁的音響給關掉。
哼,等她能動之後,她就......
等等。
她剛才是不是蹙眉頭了?
嘿呦,她居然蹙眉頭了?
咦,她為什么能蹙眉頭?
陸恬眠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後興高采烈,控制著自己睜眼睛。
這么長時間以來,她一直在霍星朝的指導下,努力去嘗試著睜眼和活動自己的手腳。
可是不管她意念怎么努力,身體都還是跟死了一樣。
今天是第一次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