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於剩下的那些,就權當是無名氏做的,並不追究姓名。
太後聽她說完,也覺得可行,便笑著點了點頭,
「你這法子不錯。」
既讓大家多了幾分競爭的趣味,但除了最後的頭名,其余的都不點名道姓,又不讓不善作詩的人有壓力。
「既這樣,侍書,你去取了筆墨紙硯來,再拿一炷香,至於詩題嘛,也不局限於這次圍獵,以西山為題即刻。」
侍女彎了彎腰,「是。」
.
正如王小姐她們說的,這次參加圍獵的女眷,多是些未出閣的小姐,但其實細究起來,也並不是只有未出閣的小姐。
畢竟單獨讓一群公子哥兒、大老爺們,和未出閣的小姐們呆在一起,也不是太好。
所以每一家的姑娘們,都還是有位夫人帶著。
比如曲家,參加這次圍獵的就是曲姝甯的母親。
不過老爺夫人們到底沒有底下的公子小姐們興致好,參與進年輕人的詩賽也怪不合適的。
所以,雖然侍女給每一桌都分了紙筆,但曲夫人他們都心照不宣地沒動筆,只是含笑地說自己不善作詩,到時候當個評委就好。
......
霍星朝其實也到了紙筆,侍女還給貼心地配了硯。
但他懶懶地放在一邊,並沒有要動筆的意思。
畢竟,要論起輩分來,他還是對面那一排皇子的長輩,跟年輕人賽詩,多失風度啊。
霍朝朝:你真不寫?
霍星星:不寫。
霍朝朝:「不寫也行,但你能不能別表現的太招搖?你信不信,你再看那只兔子,母後待會兒一定得讓你也做一首出來。」
果然,霍朝朝話音剛落
「星朝。」
太後就笑著轉頭,對下首的少年揶揄道,
「你怎么不寫?」
有人情不自禁往這邊看了幾眼。
世人皆知,安小王爺自小不愛詩書愛騎射,雖然能獵殺一頭大野熊,但不通文墨,骨子里是個十足的武夫。
讓他作詩......
也幸好今日的詩作都不署名了。
霍星朝並沒有理會底下那些內涵各異的目光,抬了抬眼皮,語調懶散,
「母後你知道的,我不會作詩,還是不湊這個熱鬧了。」
......
明知他在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太後無奈了,嘆息道,「你啊。」
這孩子,也不知是怎么養出這個性子的。
自小就比旁人驕傲偏執。從外頭傳出他不善筆墨的謠言之後,他就真的沒再動過幾回筆,仿佛人家說騎射不如詩書重要,他就偏偏要「以身作則」來反駁人家。
唉。
真是個倔強孩子。
......
其實太後不知,那位在她眼中驕傲又腦洞清奇的孩子,此刻正在心里天人交戰。
霍朝朝:你真的不打算寫?
霍星星:我說了,不寫。那幫孫子說爺不識字,寫出來的文章狗屁不通,呵,爺還不屑於寫給他們看呢!
「......」
霍朝朝嘆息道,「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