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這都十年了,那孩子現在都八歲了,還只是這樣的情況。」
「筠衡,你先冷靜一下,當年既然答應了盟主,那照做便是。我知道你心急,可這不是你,你一直是我認識的那個冷面公子。」程風這不是第一次見到柳筠衡如此的沖動,故而趕緊勸道。
柳筠衡聽他喚了自己的名字,便也知自己沖動了,悶悶的喝了兩口茶,不再多言。
其實,這筠衡二字是盟主生前為柳檀取的字。老盟主說,他可能是等不到他弱冠之年了,先取了字,全了這些年的一場情分。他還說,若是他大了,覺得這名字不好,可以不用。
不過用還是用了,也只在江湖中用。這青門飲上下自然都知道,然而除了程風,這目前還沒人敢直呼出口。
「是因著你自己么?」程風沉默了一會,問道。
柳筠衡和他們不同,他被老盟主撿去之後,一直都是一個人待著。不像他們幾個,雖說也是孤兒,卻是因為爹娘都死了。再者他們幾個從小一處長大,彼此和兄弟姐妹一般。
柳筠衡輕輕咬了咬嘴唇,緩了一口氣才開口:「或許吧,再一晃,都快二十年了,總是不能釋懷。故而看著他,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柳公子可從來不會太過菩薩心腸,不過再怎么,你都還是小,別一直把一些事情放在心上。雖說不一定能幫你什么,可我們兄弟一場,你就莫要一個人扛著一切。」程風一邊調侃一邊勸道。
這青門飲上下,他們四個對他都是忠心耿耿。可這些,一開始都是因著老盟主對他們的話。後來也是因著一事,程風和柳筠衡私下結為生死之交。
讓程風唯一不明白的,是葉離。葉離是青門飲訓練出來的,又是柳筠衡親自指名留在自己身邊的。可是這些年,卻不見得柳筠衡對他有多好,嬌畫微煙二人是壓根不把這人放在眼里。有時程風甚至覺得,葉離在柳筠衡身邊不會待得太久。
「嗯。」柳筠衡點了點頭。
程風見他模樣,又笑:「我就奇了,老盟主當年常念叨著要練一個冷面殺手,可卻陰差陽錯的把你練的。冷面嘛,沒覺得,殺手嘛,不知道。」
「你都說了陰差陽錯,既是錯了,還如何解?」柳筠衡反駁道。
「罷了罷了,我是說不過你的。對了,何時把嬌畫叫來,我們一同痛飲一場,那丫頭酒量好,可以陪我喝個痛快。」
「行,只是,聽秋同意就好。」柳筠衡點頭應允。
程風撇了撇嘴:「為何要他同意?你這還缺好酒?」
「不給。」
「柳筠衡你別這么小氣行不行?」程風差點就拍案而起。
「不行。」
你給我記著!程風狠狠的瞪了柳筠衡一眼,這人,什么都好說,唯獨不讓程風碰放在青門飲的酒。
柳筠衡看著他不語,若你開始喝了,我這豈還會有酒?
☆、何必買醉
果然不出柳筠衡所料,弈虛門出動大量的弟子就是為了尋找青門飲所在。
可若是能被輕易尋到,如何隱藏了十余年?
「公子,我醉風閣最近可是生意大好,呵,竟是見鬼一般的好。」嬌畫飲完杯中酒對著柳筠衡笑道。
微煙也笑:「我手下有兩家客棧最近也是生意好得不得了,來的都是武林人士,就像是要開武林大會一般。」
「落蕊酒庄三分之一的庫存已經沒了。」聽秋淡淡的說了一句。
「哈哈,真是恭喜各位。我這樂的清閑。」程風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他的鎖寒窗向來是不以盈利為目的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