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子戲,得罰,定要罰他多唱些。可又想著多唱會把人累著,宇文淇有些苦惱。一時間竟不知該怎么辦。
「阿淇聽過《牡丹亭》么?」柳筠衡問道。
宇文淇點了點頭,應道:「隨二哥去聽過一二出,怎么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人認為小七溫柔么,不不不,那只是對小六的溫柔。
☆、訓斥諸將
「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柳筠衡輕聲念了這一句,見宇文淇一臉狐疑的看著自己,笑問道,「怎么了,這么看著我?」
「你不是說只同凌大哥去聽過一二回么?如何這戲文記得?」宇文淇盯著他,非得讓他給個說法。
柳筠衡裝作無奈的樣子應道:「我這人別的沒什么,就是記性極好。比如,你第一次見我,曾說我這雙丹鳳眼好看。所以你小心,我這人會記仇的。」他說著,自己笑了。
宇文淇也沒忍住,笑道:「我這話說的可不假,我見那么多人的眼,獨你的極好看。」
他說著,伸手向柳筠衡,輕輕撫摸著他的眼眶。
柳筠衡輕輕握住他的手,看著他笑了笑:「阿淇自己的眼睛也好看。好了,先不聊了,你先在這里歇一會,我得過去看看。」
宇文淇點了點頭,看著他離去。
再次走到大帳里,柳筠衡一身藍色的粗布衣服在一帳子的鎧甲里顯得有些突兀。
「柳先生,真的是柳先生?」他一進來就有好幾個將軍齊齊圍了過來,看著他似有些不信
柳筠衡微微頷首,看著他們,卻沒說一字。
「哈哈哈,都說了,筠衡沒事,這些弟兄都不信。想著去你那邊,又怕七殿下把他們趕出來。」凌長賦站在後頭大笑道。
「你這忽然說的,唉,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楚驚鴻只怪凌長賦不早些說,但是終究看到柳筠衡安然無恙的站在大家面前也是安心了不少。
陳弘毅見到柳筠衡,心里也是萬分激動:「七殿下和柳先生都是福大命大之人。」
「不對啊,如何不見七殿下?難不成七殿下如今還是重傷為好?」這邊剛誇了一句,那邊就有人質疑道。
「就是,殿下如今可還好?」馬上又有人附和道。
「柳先生那日為何要帶著殿下跳崖,這殿下要是有什么三長兩短?誰擔待得起?」
「……」
這里你一言我一語論的真是熱鬧,凌楚兩人見了柳筠衡的眼神,只是站在後頭。柳筠衡卻似聞若未聞一般站在那里,一動不動。
「本殿在這,還好好的活著真是對不住某些人的心願。」宇文淇倚在營帳門邊,看著里面一群人,目光冰冷。他一身雲白衣袍,勾著致的藍邊,看樣子是回自己的營帳換過衣服了。
說話和附和之人都紛紛低了頭。柳筠衡抿了抿嘴,朝著宇文淇也不過是微微頷首。
宇文淇慢慢的走了進來,那些人自動讓開了路,除了柳筠衡,仍是一動不動。
「七殿下。」楚驚鴻朝他再次行禮。
「既然都在,本殿這下想來問些事。」宇文淇環顧了一圈,又朝著柳筠衡眨了眨眼睛。柳筠衡無法,只能走過去。
卻沒有伸手扶他,只是輕聲道:「你試著自己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