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搶白道。凌長賦頓時覺得頭大,這丫頭真是逮著機會就想氣死他。
「事情也才剛完,明日就回長安去。我如今是最煩的事情都發生了,想著真是悔不當初。」柳筠衡皺了皺眉,這幾日想到這個事情他就心煩。
凌長賦自然知道他指什么事,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他道:「該殺就殺,該舍就舍,沒什么好舍不得的。別太為難自己。」
「再看吧。淇公子如今腿傷可好些了?」柳筠衡說著,轉頭看了看宇文淇。
宇文淇只是點了點頭,站在一旁的宇文溪卻明白過來眼前這人可能是為宇文淇醫治之人,便道:「昨夜似又抽筋了。」
程風在一旁聽了,左右看了一眼,對他們道:「要不,去哪歇一歇,我再幫淇公子看一下。」
「也好,那就去前面的客棧吧。」
在客棧的房間里,程風為宇文淇看診之後,倒是輕松的笑了:「無妨,是那邊太冷了。我再開個葯方,每日一貼,堅持服用一月就能好。」他說完就帶著微煙去找紙筆開葯方。
「莫非,柳公子就是凌家軍常提的那個柳先生?」宇文溪看著柳筠衡問道。
柳筠衡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此番,多謝先生對子淇的照顧。」宇文溪說著,作了一揖。
「客氣了,有些事,會的,我自然會做。」他向來對外人保持著一種疏離。
說話間,程風和微煙回來了,手里還拿著一包配好的葯。把東西遞給凌長賦,三人便准備告辭離去。
「柳大哥,」宇文淇忽然喚道,見柳筠衡停了下來,這才問他:「你的腰,如今可還好?」
「沒事,你此番回去,多多注意些。」柳筠衡應著,笑了笑,點了個頭又准備轉身離去。
宇文淇沒做多想,起身跟了過去。凌長賦正要出聲阻止,卻被宇文溪攔了下來。
☆、班師回朝
兩個人走了一段路,柳筠衡開玩笑問道:「你是想跟著我回去么?」
「若我想,你會帶我走么?」宇文淇知道他在開玩笑,也順勢問他。
柳筠衡正色道:「不會。」
「為何?」
「你自己的事情未做完,如何還來問我這原因?」柳筠衡停住了步子,他對著他的目光反問。
目光觸及,柳筠衡的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宇文淇看著他,面上的錯愕也慢慢被微笑代替。
「好。」宇文淇說著,又往前走去。沒走幾步,他忽然問道:「你如今在靈州城住哪?」
柳筠衡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客棧,應道:「就在那邊。」
一同走到客棧里,柳筠衡卻輕車熟路的往後院走去,宇文淇緊緊跟著。看到微煙的時候,微煙先笑了。
「公子,您這如何把七殿下帶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