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還是多擔待些,王爺這些年,小病小痛都是不理會的。幼時,他被人用葯差點害死,若不是剪桐舍了自己養了三四年的大花貓,只怕已經不在了。」跟著柳筠衡走了一段路,秋楓壓低了聲音說道。
柳筠衡頓了頓,難怪方才會說那話。他搖了搖頭,應她:「沒事。這事我已知曉,你先去忙,我找微煙還有些事。」
「公子,我一會就隨凌公子回去。」微煙見他忙完過來,開口對他道。她是裝作凌長賦府上的侍女來的,自然沒有留下的說法,更何況這下已經沒有事情要商議了。
柳筠衡微微頷首,應道:「也好,今日,著實煩擾凌兄了。」
「都是兄弟,你還和我客氣?真是難得。」凌長賦在一旁哈哈大笑。
「公子,這里兩貼葯方,還有一瓶子的葯。我今日也自然得隨著凌兄回去,只是你看著,這兩貼的葯下去,七天之內若是沒見轉好。這病,只能去找我師父了。」程風說著,把葯方和一個小小的白玉瓶遞給柳筠衡。
柳筠衡接過葯方看了一下,點了點頭。又道:「我竟是不知何故讓他發了這病,這幾日驟寒,倒是越發的不利。」
「他要是能好好喝葯,那也就什么都不怕了。」剪桐在一旁輕嘆了口氣,「自從那年我養的那只貓死了之後,他是死活不願喝葯。也幸而他極少生病,不然真是鬧騰了。」
「沒事,這些,我來。」柳筠衡遲疑了一下,還是開口道。
「照顧好我家雪團,不准欺負它。」微煙揉了揉雪團的頭,「好啦,雪團會好好陪你的。」
柳筠衡被凌長賦拉到一旁,聽他問道:「你如今,和他是同吃同住么?」
「差不多吧。」柳筠衡不知他的話意,老老實實的應了。
「這人,把他王府當做軍營了么?」凌長賦皺了皺眉,只是擔心自己兄弟受了欺負。
柳筠衡搖了搖頭:「你放心,我沒事。」
「那就好,再過些時候,還是離開王府吧,此地終究不宜。」凌長賦點了點頭,又不放心的囑咐一句。
柳筠衡只是點頭,沒再說話。
他心里很明白,如今說要走,其實已經沒那么簡單了。這世上,最怕,兩情相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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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凌長賦等人,柳筠衡這才又回房里去看宇文淇。他已經醒了,卻不知看著哪里發呆。
「衡兒,能不能帶我離開這里。」宇文淇有些不安的看著他,說話間不住的皺眉。
柳筠衡見他兩鬢有些濕,拿了塊帕子輕輕的為他擦了擦,卻沒有應話。
宇文淇偏了偏頭,依舊是皺眉:「我又夢魘了。」說著,就要起身。
「你要去哪?」柳筠衡忙按住他。
「你隨我來。」宇文淇倒是沒有明說,只是好好的穿了衣服,同柳筠衡一起走到側院。
那天才來過的地方,柳筠衡自然記得清楚,見他打開了門,那牌位再次映入眼簾。
竟是一個字也無,怪道上次來尋他都沒注意到。
「筠衡,這是我娘的牌位。只是我如今,寫不得字。」他說著,掙開柳筠衡的手,走過去,跪下。
他叩了三個頭,又轉頭對柳筠衡道:「筠衡你是除我之外,第一個到這里來的人。」
所以那日,她們只說了在側院,連帶路都不曾。
柳筠衡點了點頭,走了過去,也叩了三個頭。
宇文淇起身去添了一炷香,看著牌位心里默默道:「娘,孩兒把這一生的摯愛帶給您看看。」
「若他願嫁我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