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淇不服氣,但又軟聲道:「可你如今不是好著么?不過還是別累著你才是。」
柳筠衡倒是不理會這些話,不過又翻看起手里的書卷。
☆、願為君妻
夜里,柳筠衡躺在床上,合眼細思今日宇文淇同他說的話。
「睡了么?」宇文淇看著他,低低的問了句。
「沒有,不過在想些事情。」柳筠衡慢慢睜開眼睛,看著他笑,「如今想想倒也難得,阿淇可去過夜琊國?」
宇文淇搖了搖頭:「不曾,我對你說了呀,只去了千茴嶺一處,再有就是你這回帶我去的那些地方了。」
「若可,我想和你去金陵看看。」柳筠衡笑道,江南一帶的風景和長安不同,他倒是喜歡的緊。想著,閩越之地也是好的,倒是得了閑都可以去看看。
宇文淇在床旁坐下,看著他笑,他點了點頭,又想起那年在千茴嶺時柳筠衡對他說的話。他讓他去各處看看,如今這樣倒也好,有他陪著,去看著萬里河山。
「衡兒,這般說來,我倒是慶幸了。」宇文淇含笑看著他道。
「慶幸什么?」
宇文淇閉了閉眼,又看著他道:「衡兒,我從認識你到現在,被你救了幾回了?」
「怎么好好問起這個?」柳筠衡有些奇怪,見宇文淇躺了下來,便往里頭移了移身子。
「就是想起了,就想問問。」
「我不會去記這些東西,腦子有空不如記些別的。」柳筠衡淡淡的應了句。
宇文淇笑了,柳筠衡果然是柳筠衡,一個浪跡江湖的人,哪里會去計較這些?
「八歲那年,被你從樹上救下,後來被你約了十年。十六歲,在千茴嶺,我被人夜襲,是你救得。後來被人逼到走投無路,是你帶我跳下萬和谷撿回了一命。我病了那些時候,也是你一直讓我喝葯,救了一命。回宮去,路遇埋伏,還是你。算來,我是不是幾輩子都還不清你的恩情了?」
柳筠衡沒忍住笑出了聲:「你這人倒是有趣,為何會把這些都記著?」
「人都說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哪能忘了?」宇文淇反駁道。
「哈,這倒也是。涌泉相報啊,你倒是如何報答我?」柳筠衡開玩笑道。
宇文淇愣了一下,看著他壞笑:「衡兒,以身相許吧。」
「啊?」柳筠衡的臉唰的紅了。
宇文淇側過身子,盯著他看。他道:「你知道為何那年我會應了你的約定么?」
「十年?」
「嗯。」
柳筠衡搖了搖頭。
「如今想想,大概是衡兒你太美了。瞧,我如今可是被你迷得神魂顛倒的。」宇文淇看著他笑道。
柳筠衡皺了皺眉,一臉的嫌棄:「沒個正經。」
「哪里沒個正經了?」宇文淇真懷疑他今日是故意來氣自己的。
柳筠衡沒理他,但也沒動,只是安安靜靜的躺著。
「衡兒若是不願,我自然是不會勉強的。」宇文淇依舊是先時的態度,他也不是沖動之人。
柳筠衡沉默了一會兒,低低的聲音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