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卻因著另一個承諾要把他留下。說到底,不過是為了一己私欲。
「阿淇。」柳筠衡同楚天寒巡營回來的時候見到他兩在外頭站著,便叫了他。
宇文淇聞聲轉過頭來,見柳筠衡冷著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打了招呼同他一道回去。柳筠衡回了營帳就直接去睡了,宇文淇不知情況,又不好離去,只能陪著。
柳筠衡的睡相極好,很安靜,很平和。宇文淇曾為他畫過酣眠之景,不過被他一直著,別人自是不知。
也不過兩三時辰柳筠衡就醒了過來。醒時,見宇文淇一直伏案寫著什么。
「醒了?」宇文淇抬頭看了他一眼。
柳筠衡不過微微頷首,許久,他道:「我今夜要出去一下,你一個人早些先睡吧。」
「好,注意安全。」宇文淇說著,又埋頭寫著,沒有半點在意的樣子。
「你在寫什么?」說話間,他已經走到桌案邊,看著,卻是他在梳理先時給他看的那些名錄。
宇文淇一邊盯著名錄,一邊應他:「我要把這些人的資料記下來。有些地方不對勁的,我會寫出來。對了,我忽然想起,你們一直盯著太子不放,我卻是覺得一人可疑。」
「誰?」
「五哥。他的母家不輸於太子,而且他是最不會引人注意的那個。」宇文淇皺了皺眉,把筆放下。他把心里所想細細告訴柳筠衡。兩頭的風頭都太盛了,中間這個默默無聞的,卻是最可怕的。
想著,又想起上次宇文源到景親王府和他說的那一篇話,劍眉凝蹙,心里不知何時添了幾分恨意。只是這一節,他倒是沒和柳筠衡提起。
聽到最後,柳筠衡柳眉凝蹙,他道:「是我的失誤,竟是沒料到這一處。」
「我如今不好動我的人,借你青門飲的人一用可否?」宇文淇右手支在桌案上拖著頭,看著柳筠衡笑了笑。
柳筠衡指了指他腰間的玉佩,笑道:「你把這東西好好著,我青門飲的人,隨你用。」
「好好好,那便多謝了。我讓微煙姑娘幫我,可以吧。」宇文淇笑了笑,「其他人我也不大熟。程風兄好像平時都有事,叫不來他。」
「的確,這青門飲大部分的事情都是程風在管,我就一甩手掌櫃。不過,說來你如今能使得動的,除了微煙還有嬌畫。」
宇文淇越發笑的得意:「你還真大方,行,就這樣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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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漠的夜晚,涼意漸增。
「衡兒,也不知你要去哪,你把披風披了。軟甲穿了吧。」宇文淇囑咐了幾句。
柳筠衡笑著點了點頭,催他早些睡了。
出了營地沒多遠,就策馬離去。
「柳公子果然是了不得,竟敢一人一騎就來了。」柳筠衡到聽琴台時,徐意致也來了。
聽琴台此時的月色不錯,只是依然太過昏暗。
柳筠衡站在那里一動不動,直到他走進了,才扔出了四個字。
「彼此彼此。」
「柳公子放著好好的先生不做,如何就成了景親王的護衛?若是沒記錯,上回我們相遇時,您就跟在他的身旁了。他那時還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殿下,不是么?」徐意致沒有半點廢話,直接開始問。
「他是否有權有勢,和我有什么關系?」柳筠衡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