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淇搖了搖頭,很勉強的笑了笑。筠衡,若這真的不是你在讓我,那從現在開始,換我來護著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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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時,柳筠衡說有事,獨自去了南邊的院子。
「公子?哈,我還打算過去找你。」
「不必了,白日你在我屋里沒說,想來是不願讓阿淇知道。既然這樣,不妨,我過來。說吧,何事?」柳筠衡笑道,這點小心思,就是宇文淇也瞞不過的。只是不問罷了。
微煙笑了笑:「真是什么都瞞不過公子。」
「小丫頭,說吧。」
「公子如今是真的跟了淇公子麽?」微煙咬了咬唇,問出了聲,她先時聽程風和聽秋說起,只是還是想自己確認一下。
「嗯。」
「他待公子,可好?」微煙又問。
「嗯。好。」柳筠衡依舊是點了點頭。
「唉,這樣就罷了。若是哪天他敢對公子不好,若是公子舍不得,微煙替公子揍他」。微煙扁了扁嘴。
柳筠衡搖了搖頭笑道:「不會。你放心。」
「公子這不會是在幫他說話吧?」微煙看著他,目光里隱隱帶著擔憂。
柳筠衡看著她笑了:「他雖說武功在我之上,但終究不敢對我用強。」
「等等,公子,您方才說,他功夫在您之上?」微煙有點沒反應過來。
「對,他的佩劍叫追風,當年老頭說過的,隨雲要去找的那把劍。同樣的心法,他練得時間更短,但是功夫已經遠在我之上。」柳筠衡應道。
微煙忽然笑了:「這么多年了,終於有一個人可以制住公子了。哈哈,公子啊,那你自求多福,您的那劍法,我可是領教過得。」
柳筠衡笑著搖了搖頭,又交待了兩句,這才轉身回了自己的院落。微煙看著他離去,也只是笑了笑。我雖然不知他哪里好了,只是既然你選擇了,我們青門飲上下,同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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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依舊點著一盞微弱的油燈。宇文淇坐在燈旁,見他來了,忙起身相迎。
「怎么,你是不打算去金陵了么?」柳筠衡看著他嗔怒道。
「又不是明日就去,再說,你也這么遲才回。」宇文淇笑了笑,同他一起往里屋走去。
「過幾日,這里便再無人了。還有,我打算明日帶你回落青谷,去不去?」柳筠衡說著,為他將外袍脫下。
「去,怎么不去?」宇文淇笑道,「我想去看看前輩,只是,這邊真的不要緊么?人去樓空,他們也不一定放過。」
「那也要他們真的能進來才行。」柳筠衡為他將頭發放下,又催他去睡。
「你還有事要忙?」宇文淇自然不聽,跟著過來。
柳筠衡點了點頭,點亮另一盞燈,把微煙的東西拿出來翻看,一面又抽出一張紙,寫了幾行字。
「若是離了這一處,他們知道我會在哪,他們也知道自己該去哪。只是我得給凌兄留個信,不然日後他是要來尋我,被尋到,一定要被他說教一頓。」柳筠衡說著,將信上的字吹干。
故地人去樓已空,莫要尋人人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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