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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啊……」沈方硯意味深長般嘆道,越過那人顫抖的身子施施然出了店去,末了,留下了一個輕飄飄的「殺」字。

尚且流著血的人一下跌在了地上,也不求饒,這是他料到的,無用的人,自然沒有留著的必要。

霎時,一個和他做同樣打扮的人不知道從什么地方落了下來,匕首從頸間劃過,沒有一點的聲音。

皇家的馬車在官道上緩步駛著,往前看去,好像很遠的地方,王城上的旗子隨風飄飛。

宋辭從軟榻上坐了起來,看向閉著眼倚在車框處的陸無顧。

忽然間,他猛的湊了過去,伸手將陸無顧的衣服扒了開。

陸無顧也是反應快的,迅速伸手擋了下,但還是露出了上半身,一道道傷痕大喇喇的被暴露在空氣中,有風吹過,起了一粒粒的小疙瘩,有潮紅的顏色慢慢泛了上來,陸無顧許是有些羞赧,扭過頭去,不說話。

宋辭原本想逗弄他一番,將他的男兒身給拆穿,沒想到卻看到了如此可怖的傷疤。

一條一條,像是柳條打的。

宋辭有些慚恧,也以為自己的玩笑有些過了,他嚶聲道了歉,從軟榻的一旁拿出了一個白色的瓷瓶。

手指輕輕的沾了著透明的乳液,順著他後背的傷口慢慢抹了上去。

陸無顧有一陣的顫抖,他紅著臉道,想要阻止,卻又舍不得失去身後覆上的冰涼指尖。

「這是祛疤良葯,早晚抹上幾次,這些痕跡就會消失的。」宋辭解釋道。

他低著頭,半張臉沉在了陰影里。

陸無顧有一剎那的恍惚。

「主上……你都知道了。」良久,陸無顧道。

宋辭知道他嗎說的什么,點了點頭,道:「第一日見你便瞧出來了,回到鳳鳴之後就恢復你原來的男兒身吧。」

他低著頭,隨意扯了個借口,總不能說他未卜先知吧。

早前不點破,是因為尚在凰武,怕出了什么紕漏,如今入了鳳鳴國境,便無需擔憂些什么。

那一場打斗,也不過是為了讓沈方硯明白,顧蕪這個細作是安排不了了,重新出現的,只有陸無顧。

那群刺客確實小心的緊,想來也只是沈方硯派來試探一下虛實,身著鳳鳴的衣服,可是卻有些不倫不類的,饒是宋辭,也看出來不是鳳鳴的人,留那個活口,不過是想要他將陸王「寵妃」的死訊傳過去。

陸無顧覺著眼睛酸澀的緊,微微抬了頭,將眼中的濕潤逼了回去。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在是女兒堆里的異類……母親不喜,無顧無親。還是第一次,有人對他如此的好,和顏悅色的和他說話,送他衣物,給他去疤,甚至於,允了他恢復男兒身,那是他一生最為期盼的。

「謝主上。」陸無顧單膝跪地,垂著頭,聲音啞啞的:「無顧此生唯主上是從,絕不生二心。」

宋辭點了點頭,他知道,陸無顧不會背叛他的,只要好好的教導,應該就不會對陸晴闌有什么威脅。

「你不會把他當兒子看了吧。」系統說,看宋辭老父親的微笑也八九不離十了。

「是啊,反正在這個世界里也沒什么事,我又不會處理政務,所以也算是打發時間了。」宋辭覺著自己就像是個成功勸說惡人迷途知返的老和尚,還挺有成就感。

想象很豐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