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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了一道血痕,因為並沒有什么大礙,也就沒有去懲罰射箭的人,不過是個小侯爺家的公子,看他顫顫巍巍的樣子,謀殺皇帝還是沒有什么膽子的。

這接二連三的事情攪得宋辭的興致滅了大半,所以提前了許多天打道回府,離開了這處野獸成群的皇家山脈,動物們叫囂著歡呼著送行,這些宋辭是看不到的。

回宮的幾天,宋辭一直躲著陸無顧不見,生怕他撞見自己勾起傷心事,也怕自己撞見了他心中愧疚。

陸無顧已經被提為一等侍衛,是會在後宮中巡視的,所以這些天來,除卻上朝,宋辭都是閉門不出的。

直到有一日。

宋辭及早的睡下了,因著身後的傷還未痊愈,這古代的葯物好像作用在他身上不甚明顯,後背上的那處上總是又疼又癢的,他只能趴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穩。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到好似有人將他的寢衣掀了開,身上纏繞著的層層紗布全數被剔除,還未結痂的傷口被不知道何處來的暖風吹著,疼痛都少了許多,有冰涼涼的液體被溫暖的手指塗抹在傷口上,舒服極了。

宋辭想要醒過來,可是一雙眼皮,像是被粘連在一起一般,任他怎么,努力都睜不開,最終,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日醒來,身上的衣物一如昨日,連紗布都包的整整齊齊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宋辭也就以為,自己不過是做了個夢罷了。

可反常的是,一連幾日,宋辭都做著同樣的夢,這讓有些遲鈍的宋辭都覺著不對勁了,因為他身上的傷真的好了許多。

晚上,特意的,宋辭沒有睡,而是坐在床邊,靜靜的等待著每晚固定的治療,他想要看,看那個每日給他治療的人究竟是誰。

夜漸漸深了,窗外的月光灑了一地,像純白的冬雪,亮的耀眼。靠著窗的牆腳下,月光漸漸籠了過來,有一株不知名的花極其緩慢的開著,花香淡淡的,不細聞,根本聞不出來。

床上的宋辭漸漸的支持不住困意,最終繳械投降,睡了過去,在他睡著的時候,他聽到了細微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第二日,宋辭起了個大早,連太陽都還只舍得露出了點點的光芒。

他托著臉無聊的看著風緩緩的吹動著枝椏,心里面郁悶極了,他不是睡得不好,相反的,他睡得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了竟然沒有跟那個神秘人正面交鋒。

突然之間,宋辭手碰到了一個什么東西,一個銅制的箱子應著一聲悶響落在了地上,里面的罐罐瓶瓶滾落了出來。

是東海國進貢的一些小玩意,宋辭覺著有趣,就留在了寢宮里。

不過大都還沒使用過,並不了解它們具體的用處。

宋辭將落在地上的白瓷罐子一個個撿了起來,心里還忍不住的在想,竟然沒有破碎,這些古人的工藝可要比現代粗制濫造的東西質量好上太多了。

忽然,幾個字吸引了宋辭的注意。

「東海墨。」

這東海墨顧名思義就是東海國產的墨,其實這東西說是墨也不是墨,並不是用來做傳統的書寫,而是一味香,是無色無味的,不過凡是什么東西沾染上這香,再拿醋一洗,就會在上面留下黑痕,幾日都去不掉,所以才被叫做東海墨。

計上心來,宋辭想著,將這液體塗在紗布上,那人拆紗布的時候定然會沾染上,到時候是誰,一查便知。

宋辭執行力還是強的,當晚就將那香抹在了包裹傷口的紗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