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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晴闌當時得知自己家王兄的死訊,恨不得殺了王位上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只不過當時看了宋辭留給她的信,是要讓陸晴闌好好輔佐陸無顧,才丟了這般的心思,不過卻也不能不恨他。

天知道她方才聽到那個名字的瞬間有多么的欣喜,又有多么的害怕,她喜的是或許當年王兄只是為了逃脫陸無顧的魔掌選擇了假死,可是卻又害怕這些不過是一場空歡喜罷了,畢竟王兄的屍身還在大營內,他服毒那日她也是親眼看到了王兄成為了一具冰冷的身體沒有意識的躺在了那里。

直到現在這一刻,直到她抱著自己的王兄才真正覺著有幾分真實。

「好了,都成了別人的夫人了,怎么還像一個小孩子似的。」宋辭擦了擦陸晴闌止不住的淚水,揶揄著說到。

「在王兄面前,闌兒一直都是個孩子。」陸晴闌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撒著嬌說到。

「好好,闌兒一直都是個孩子。」宋辭無奈道。

「咳咳」站在一旁的沈方硯再也忍不住,看著自家的小嬌妻這般的模樣,多少有幾分吃味。

「沈王,好久不見。」正色朝著沈方硯拱了拱手,算是打過了招呼。

「陸王,許久不見。」沈方硯回禮道,此時他也不隱藏他男子的身份,連聲音都不加掩飾了。

其實在沈方硯心里是十分的敬佩這位鳳鳴的國君的,經歷了那么大的打擊,被奪走王位,被亂臣賊子囚禁,成為他的禁臠,卻仍舊保持著不卑不亢的姿態,還是如此的清風朗月,如果換做是他,也不能保證有他這份胸懷,只不過陸晴闌對他的態度他還是有幾分的不悅的。

「沈王不必叫什么陸王了,現在我的名字叫做宋辭。」宋辭坦坦盪盪的說到,既然放棄了那個身份,就不應該再跟它有任何關系。

「好,宋兄。」沈方硯從善如流,心中對宋辭的敬意又多了幾分。

宋辭跟他們二人大致說了他當初究竟是如何從鳳鳴王宮里逃出來的,順便寫了封信讓使臣送至鳳鳴的大營,畢竟能夠阻止這場戰爭才是他的目的,不枉他重新出山。

陸無顧不知道自己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思才看完那封從凰武送來的信,那信上的筆記是宋辭的,無論如何他都不會忘記,上面還有宋辭教過他的那些古怪的文字,普天之下可能能寫下這封信的也只有宋辭一個人了吧。

宋辭說,希望他放下,他告訴他,逝者已逝,勸他不要太執著。可是放下二字說來容易,真正做起到的,能有幾人。

是夜,整個天地之間黑魃魃的,像是被黑漆潑過了一般,一個黑影在宋辭的床前站定,緩緩的坐在了床邊,手輕輕的撫上被子下的人。

「你來了。」黑暗中,宋辭打破了詭異的寧靜。

那人愣了一下,隨機將宋辭抱起飛身掠了出去,宋辭壓住了喉嚨里的驚呼,畢竟敵國王上夜闖大營不是一件能夠輕松掩飾過去的事。

「陸無顧,你將我放下來。」直到遠離了營帳,宋辭才惱怒的開口。

「你既然早知道是我,剛剛在營帳內為何不說。」陸無顧一把扯下蒙面的黑巾,湊近了宋辭問道。

放大的俊臉突然落在了眼前,宋辭只覺著心跳漏了幾拍。

「陸無顧,你還是那樣的幼稚。」

「阿辭,你還是那樣的無情!」陸無顧恨恨道。

他不明白,宋辭為何能夠絕情到如此地步,假死逃脫,兩年後為了黎民百姓被迫出現,還當真是偉大,不愧是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