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榮娘,過來。」
趙春花唬了臉。
本來奔著榮娘小跑過去的少年郎有些被嚇住了。榮娘安慰一下,用一個撫頭殺,讓少年郎那怯怯的眼神是安心了下來。
「乖。姐姐等會兒來陪你說說話。」
榮娘安撫了,在她眼中,像小狼狗一樣的一個新「弟弟」。這之後,榮娘是跟著親娘趙春花走到了旁邊。
母女二人說小話兒。
「你准備怎么辦?」趙春花問了實在話。
水雲寺的和尚師傅講的話,趙春花和榮娘一樣都是當事人,都聽得一清二楚。趙春花當然不想留這個少年郎……
要知道,她們孤女寡母呢。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這個少年郎是一個身份不明,來歷不明的。
「娘,正巧您缺一個小女婿,女兒缺一個小夫君,嘻嘻……」榮娘嬉皮笑臉的說了話道。趙春花臉色更唬了,她小聲的咬了咬牙,說了兩字,道:「不行。」
第22章
升平十一年,春二月初一日。
建業城。
東海王府,書房內。
幕僚在勸話,坐於書案後的東海王司馬銘卻是沉默不語。東海王是宗室近親,是當今升平帝的皇叔。
升平帝能上位,那是因為建元帝只余一位遺腹子。為帝王過於年幼,讓權臣得利。宗室就是讓建元帝已經成年的皇侄過繼為嗣,升平帝得以繼承大統。
東海王一心為了司馬氏的江山為繼,這些年來,自然是戰戰兢兢,竭盡全力。奈何……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東海王司馬銘問了一句。
幕僚回道:「世子落水已經十二日,大江兩岸皆是詳細盤查,依然裊無音訊。王爺,此事需要你拿出決斷了。」
幕僚之語,東海王司馬銘聽後,豁然起身。
他一起身時,滿身的煞氣是撲面而來。幕僚忙是躬身一禮。
「是啊,當有決斷了。」東海王司馬銘又是一語,爾後,說道:「本王唯一的嫡子,東海王府的繼承人沒了……」
「本王心甚痛、甚痛。建業城若是不流一些血,本王便是夜不能安,寢不能眠。」東海王司馬銘這話說的不咸不淡,里面的殺機,里面的血腥卻是怎么都掩藏不掉。
東海王司馬銘膝下的嫡子司馬仁,是他唯一的兒子。
多年來,一直在軍中做為宗室的支柱。這上陣打仗不了。這些年來,更是為了與權臣抗衡,為了抑制士族高門,宗室的努力多翻之下。
在東海王手上,稍稍見有成效。
當然,這是有代價的。東海王司馬銘陣上撕殺,某一回後,他受了重傷。傷好後,子嗣上有了難處。
所以,嫡子司馬仁可以講來,是東海王命中注定的唯一兒子。
沒了百年之後,送終的兒子。哪怕葬於地下,也沒有祭祀血食的嫡親子嗣。東海王司馬銘可謂是再無顧忌。
皇家?宗室?
東海王司馬銘覺得,他已經注定是孤家寡人,孑然一生。
那么,他的痛,自然要更多人一起嘗了滋味。
那些人,讓他記在心上的仇人,一個也不放過。
升平十一年。
春,二月。
建業城,一場兵變,一場血火之中。